張向山站在別墅麵對後院大門的中央,他也看到了後院裏那道白影飄向沙灘方向的白影,這讓他想起了泌園春俱樂部那場鬧鬼,雖然說事後老爸解釋為是江湖高手精心策劃的行動,可那場景時刻都深深地印在他腦子裏,一想起來就渾身直冒冷汗,讓他這幾天來夜惡夢不斷。
今夜,那道熟悉的白景又從眼前飄過,使他再也不敢相信別人的胡言亂語了,不管那白影是人是鬼,恐怕都是衝著自己而來的,如果還呆在這裏,今夜恐怕不隻是嚇嚇自己了。這地方遠離市區,就算發生了激烈的槍戰,也沒人能聽得到,一旦那東西到了自己身邊,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走到前院,向兩個站崗的打手吩咐道:“打起精神,守住門口,不要放任何人進來,一有情況,給我開槍射擊,格殺勿論!”
說完,自己迅速進了別墅,向地下室跑去。
倪雪飄出後院圍牆,她並不是怕了門外的幾個打手,這一班人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遲早要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但如果此刻動手,勢必會驚動別墅內的歹徒們,那遠帆的安危就沒有了保障,歹徒們會對他殺人滅口。
所以,她躍過圍牆後,迅速沿著牆根模到了別墅正門那邊。
別墅的正門口,兩個歹徒在門口站崗,他們背靠著門框,手裏緊握著手槍,警惕地向四周張望。剛才聽說後院發生了情況,看到連猛子來報案的時候,都嚇的屁滾尿流的樣子,知道今夜碰到了強勁的對手,哪裏還敢懈怠。
倪雪閃到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其中一個身邊,揚手在他頭頂一拍,那家夥還沒哼出聲音來,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打手眼看白影飄來,正舉槍想射擊,冷不防槍被一隻布滿了精美魚鱗紋的手握著,再看看那魚鱗紋手裏握的槍,已經變形得麵目全非了,成了一塊廢鐵。他張大了嘴巴,卻吐不出熱氣,吸進的全是冷風,哪裏還發得出半點聲音。
“不許出聲,不然,你的腦袋就和這槍一樣。走,帶我去找遠帆!”
那聲音,竟然有幾分妖異,那手臂,顯然是妖精的手臂,手臂裏的槍,竟然“軟”得如一塊橡皮泥,眼前這女子,如果說不是妖精,那一定是魔鬼。歹徒站立不穩了,褲襠裏早已濕透,腿也軟得如兩根麵條,可衣領被魔鬼提著,灘不下去,除了給她帶路,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從這魔鬼手裏脫身。
石梯,一級級的石梯,這個地下室建得很深,下麵是一個溶洞,洞壁打磨得象一條走道,這溶洞通向哪裏,卻不知道。
下了足有十幾米,來到了一個洞廳裏,兩個支洞,軟腳打手的腿邁向其中一條,那邊可能就是關著遠帆的地方。
果然,再走進十幾米,又是一個小洞室,小洞室的盡頭,有一個刑架,三根粗大的木杆立成一個門字,遠帆的雙手被鐵鏈鎖在橫杆上,低垂著頭,上衣已經被剝去,隻穿著一條褲叉,身上鞭跡累累,胸口一個大烙印,空氣中還散發著皮膚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