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紙片,那是一張傳單,標題是“血腥冤屍的控訴”。
“你叫盧思秋?”
“二十八歲,××市人,從事過廣告策劃。”
那個城市離這裏可有千裏之遙,職業也很體麵,倪雪繼續下看:“你的女朋友汪小娟是被人殘酷的奸殺的?”
盧思秋憤慨地說:“先奸後殺,拋屍荒野,慘無人道!”說著,又呈上一張被害人陳屍荒野的照片。
也難怪,女朋友被人強暴,又被殘忍的割去了鼻子、雙耳和雙乳,牙齒也盡數被調敲落,全身印下了上百條鞭痕,無論是誰也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情。
傳單上說,汪小娟的手指甲裏留有從凶手身上扣下來的皮膚,DNA鑒定為一個叫張向山的暴發戶公子哥所為。
為了取得張向山的血清樣本,盧思秋以清潔工的名義,在張向山的房地產公司潛伏了十八個月,終於逮到了一個張向山從身邊過的機會,佯裝摔倒,用特製的注射針頭從對方手臂上取得了血清樣本,為此,盧思秋的右手被打斷,左耳被生生扯了下來,但他死死地撚著那根針頭沒放手。
“怎麼不向警方報案,憑你個人的力量怎麼與一幫歹徒鬥?”凶手竟然與當地的黑惡勢力有勾結,那他殘害汪小娟的行為就不是偶然為惡的事件。
“報過,可被收買的法院認為取證渠道不正規,不予采納,一直上訴到省高院,重新取證鑒定才定了案,可緝凶的時候,又有人通風報信,讓凶手逃離到了這裏。”
又是一樁枉法事件,這個權力機器裏總會有一些蛀蟲,在啃吞著這座參天大廈:“這麼殘忍的凶殺案,應該有通緝令,你與市公安聯係,應該能將凶手繩之以法。”
“沒有通緝令,張向山在這裏化名叫劉邦海,是這個俱樂部的董事長,還準備投資修建這座娛樂城。”盧思秋的手指指向了那個基建工地,那裏,一座高樓正在拔地而起。
“你一路乞討追到這裏,就是為了將凶手抓回去?”
“我是來送死的,我就是一死,也要將他送進監獄,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倪雪感到,盧思秋那一臉亂糟糟的胡子和亂蓬蓬的頭發也變得可愛起來,尤其是他眼裏的那一份堅定,使他整個人影都顯得高大了。倪雪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可劉邦海是不是張向山,這還需要進一步證實。
倪雪彎下腰,撿起了地上那塊小石頭,手指一掰,石子應聲破為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盧思秋:“你拿著這個,去理理發、割割胡子,明晚子時在這裏等我,我們一起想辦法緝拿凶手。”
盧思秋拿著那半塊石子,驚呀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可思議的蒙麵女子,猜測著她是江湖女俠的身份,報仇的希望在心裏騰躍而起:終於守得雲開日月朗,張向山,你的死期已經不遠了!
倪雪也不等盧思秋的回複,幾個縱步躍向遠方,表演了一場漂亮的“輕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