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流氓!雪兒我真苦啊,大學畢業快一年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報社記者助理的工作,才領了不到六個月的工資,助理記者都還沒評上呢,怎麼會有一個這麼悲慘的下場?這都是春月害的,要不然我現在自殺死了,就不用受這流氓的羞辱了……噎,怎麼這麼疲倦,這是什麼時候了,還隻想睡覺?
“醜臉,你那張醜臉沒什麼好看的,汙了老爺我的眼睛,還不如不看。”刀疤男說著站起來,脫了上衣,露出一胸脯橫蠻的胸肌,如果他不做流氓,做健美運動員應該也不錯。他走到倪雪身邊,將上衣蓋在倪雪頭上。
倪雪感到眼睛前麵黑了:黑了也好,黑了我就能睡覺了。可這時候我怎麼能睡覺呢,這哪裏是睡覺的時候啊,不!我應該醒著,我要醒著,萬一、十萬百萬一有人從旁邊經過,我還能呼救,對,我要呼救!倪雪心想,可她想張嘴的時候,發現嘴已經張得很大了,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刀疤男退到鋼椅邊坐了下來,倪雪就聽到了鋼椅腳與水泥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音,接著就是刀疤男的說話聲:“嗯,這樣好多了。你那臉雖然醜,可這身子卻很好看,跟你說吧,老爺我就是看你有一副好身材,才對你下手的。你看,那兩個包子,圓鼓鼓的,撚在手裏一定很舒服,還有那腰,細得跟黃馬蜂一樣,嘖嘖嘖,漂亮,再往下看……”
倪雪頭一暈,耳一鳴,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倪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吊在房間中央的吊燈,老式鐵製燈罩下,那個瓦數不低的燈泡發著強烈的淡黃色光,它很亮,但倪雪並不感到它刺眼。
這是哪裏,難道我已經死了?倪雪不知道在哪一本書裏看過,說死了的人會到一個與人世間平行的地方,那裏的景物與人世間完全一樣,隻是死去的人變成了一縷清魂,並可以親自看見自己死時的場景。
於是,倪雪順著視眼向下看去,又不忍心看到自己死時的慘狀,卻又不想放過了解自己死時的場景,眼光就慢慢地向下移。
燈泡的下麵,就是那個還掛著幾匝繩圈的鋼架,那繩頭,是硬生生被人扯斷的,斷口參差不齊,象是掛在那裏過了一百年之久。
鋼架的下麵,就是一隻人的手臂,一隻男人的、健壯的、鮮血淋漓的手臂,它被握在另一個人的手掌裏,那是一隻女人的手掌。血手臂的旁邊,有一顆頭顱,一顆比一般男人大,卻頭頂上有著五個血洞的頭顱。頭顱的下麵,就是一個缺了胳膊的、健壯男人的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