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番外篇︰言歌篇(2 / 3)

貝殼哈哈笑道,“副隊的絕活那是誰都能學來的嗎?你能把副隊打遊戲的水平學個一半來就不錯了。”

毛曉鶴也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這麼一說,張嘉言也覺得他眉眼間和賈雲歌有些相似。

“小鶴!”一個女人朝這邊喊了一聲。

“哎,媽。”毛曉鶴應了一聲,朝他們偷偷吐了下舌頭,“我媽又來了,我先不說了啊,言隊、貝殼、澤少再見,雲神再見。”

他端著小餐盤又噠噠跑走了。

方澤回頭看了一眼,“喲,媽媽都跟來了。”

“小孩麼,出來住父母不放心。”

方澤感嘆,“真是幸福的孩子,我老媽現在忙得都沒空搭理我。”

貝殼也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要是我媽也不管我,隻給我打錢就好了。”

方澤猛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張嘉言卻注意到賈雲歌的目光遙遙地落在了毛曉鶴的母親身上。

張嘉言和賈雲歌在一起這麼多年,說是心有靈犀也不為過,賈雲歌的一個眼神他都不會錯過。

他不免也多看了幾眼,女人穿著白(色)的小西服,休閑職業裝的打扮,身材很好,打扮得也很漂亮,盡管已經是當媽的年紀,可仍然頻頻有人回頭看她。

她正耐心地和兒子說著什麼,看上去很有氣質,毛曉鶴則是埋著頭狼吞虎咽的,好像生怕多聽幾句母親的嘮叨似的。

小鶴,毛曉鶴。

張嘉言忽然去看賈雲歌,僅一眼他就明白了為什麼毛曉鶴的母親給他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因為她和雲歌長得太像了。

張嘉言到現在都還記得房東阿婆說過的話,小鶴和他的母親長得很像,聲音也像,所以吳山才會每每看到他便沒由來的發怒。

賈雲生下賈雲歌的時候才19,算下來今年也不過44歲,如果再婚,孩子十六七也很正常。

張嘉言壓住心底的情緒說道,“他母親叫什麼名字?”

貝殼立刻調侃,“不是吧隊長,你喜歡這一款嗎?你這是戀母情結……”

結果話沒說完就被張嘉言警告的目光給嚇回去了,自覺站起身,“我去問問……”

貝殼說著就去了毛曉鶴那一桌,坐了好一會,等毛曉鶴吃完才跟他們一起回來。

毛曉鶴的母親也來了,她笑著和大家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小鶴的母親,小鶴這孩子不懂事,又是第一次離開家門,方便的話還請你們多多關照。”

方澤剛要開口,張嘉言就搶先一步說道,“阿姨客氣了。小鶴很闖勁,在新人中表現也不錯,不像是第一次離家的孩子。”

“是麼?”女人有些驚喜,“這孩子在家連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不好。”

毛曉鶴連忙道,“媽你不要在我偶像麵前揭我短啊!我隻是在家那樣,出來很獨立的!”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有了猜測之後,張嘉言再看他們母子這樣親密的互動,總覺得格外刺眼,“小鶴確實很自立,不像是獨生子,他上麵還有哥哥嗎?”

毛曉鶴邀功似的搶答,“沒有!我家就我一個,嘻嘻。”

他答得快,沒注意到自己母親的神(色)有些飄忽不定,對於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回答。

賈雲歌忽然放下筷子,站起身,笑著朝女人伸出手。

女人微微一愣,毛曉鶴興奮地道,“媽媽,這位就是雲神!我最喜歡的電競選手,世界第一聖光,超級大神!”

“哦哦,”女人立刻握住他的手,笑容大方得體,“你好,經常聽小鶴提起你,前兩天要到了你的簽名,這孩子高興得半宿沒睡著。”

賈雲歌什麼也沒說,隻是笑著收回手。女人明顯有些茫然,大概是不明白賈雲歌為什麼沒理她,也不清楚他為什麼穿得稀奇古怪的。

毛曉鶴偷偷扯了扯母親的衣角,方澤解釋道,“我們副隊不 愛說話。”

女人笑笑,“這樣啊,沒(關guan)係。那你們慢慢吃,我和小鶴先走了。”

“好,阿姨再見。”

“再見。”

等那兩人走遠了,貝殼才湊過來,“我問到了,你猜他媽媽叫什麼?”

方澤白了他一眼,“賣什麼關子,這怎麼猜?”

張嘉言扒拉著盤子裏的飯,倒是已經不想知道了。

“我過去還沒等問呢,毛曉鶴就自己告訴我了,說他母親的名字和雲神就差了一個字,叫賈雲,還真是巧了。”

張嘉言放下筷子問賈雲歌,“吃飽了嗎?”

賈雲歌點頭,張嘉言又道,“那我們走吧。”

“哎哎,隊長,我們還沒吃完呢,你倒是等等我倆啊。”

“自己慢慢吃。”

貝殼和方澤對視一眼,“隊長今天怎麼好像不高興。”

“你白癡啊,因為訓練營那些不中用的新人唄。”

張嘉言和賈雲歌沉默地往宿舍走,賈雲歌在窗前停下腳步,張嘉言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樓下先他們一步離開的毛曉鶴和賈雲。似乎是外麵太曬,賈雲打開一把折疊傘把毛曉鶴也罩住,毛曉鶴卻不太領情,小跑著躲開了。

張嘉言皺起眉,這一幕在他看來刺眼極了,可賈雲歌卻看得那麼認真。

“雲歌。”他輕輕喚了一聲。

賈雲歌立刻轉過頭對他笑,那笑容和平時一樣,好像什麼也沒(發fa)生。

張嘉言心底一酸,摟著賈雲歌的肩膀回到宿舍,“雲歌,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告訴我,不用為了我裝作開心的樣子。我知道,你怕我擔心,從以前開始就總是擺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宋醫生說這也是一種幫你保持良好狀態的方法,所以我一直沒說,但我不希望你心裏壓太多事,還要(強qiang)顏歡笑。”

他把自己想的想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今天的一幕幕他看著尚且難受,何況是賈雲歌呢?想到這些年雲歌受的苦,他就恨不得沖到賈雲和毛曉鶴的麵前把一切都說出來。

賈雲歌耐心地聽他說完,然後拉住他的手,手心傳來的溫暖讓張嘉言的心平靜下來。

賈雲歌拿出手機打字,“世界真小,我一直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我看她過得挺好的。”張嘉言酸溜溜地道,然後便看見賈雲歌發來的消息。

“我不在意。”

張嘉言一個字都不信,“你怎麼不可能不在意?要是真不在意,當初就不會想要改名叫賈雲了。”

“我曾經想找到她,小時候也經常會想,如果媽媽在,我是不是就不用受那麼多的苦。但這些年我早就想明白了,就算她出現,我們也不可能像普通母子那樣,她給不了我那份母愛,我也給不了她什麼了。”

看到這番話,張嘉言的視線漸漸模糊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賈雲歌早就把這些事看透了,破鏡難重圓,他們母子間早就有了隔閡,那些沉痛的過去,做任何事都無法彌補。

他沒說話,賈雲歌又發來一條消息。

“她對我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人了,能給我幸福的人是你。”

張嘉言扔下手機,緊緊地保住賈雲歌。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埋在賈雲歌肩膀上,好像小的時候每次做錯事被賈雲歌數落一樣。

賈雲歌臉上帶著笑,一下下地(摸Mo)著他的頭。

張嘉言悶悶地道,“那你不打算和她相認了嗎?”

賈雲歌又敲了一排字,“我想和她見一麵。”

毛曉鶴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孩子,張嘉言沒多費心思就知道他母親這幾天暫住在俱樂部附近的酒店,每天中午會來看他,和他一起吃飯,大概一個星期後就會回家了。

這天,張嘉言臨時讓訓練營的新人打對抗賽,推遲了他們的訓練結束時間,順利在門口攔住了來接孩子的賈雲。

“言隊?”賈雲還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