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一輩子都不來,你也在這裏等一輩子了?”
“那有何不可,這依山傍水,在這裏搭座小木屋等你來。”
柳萋萋臉上略有笑意,更多的則是羞臊,將傘放到他的手上,“撐著,回去了!”
雨傘小,方且裝得下她倆,兩個人緊緊的依靠著,也無辦法,寒冷的冬天,柳萋萋隻有一身單薄的衣裳,公治長懿問道:“冷麼?”
柳萋萋搖搖頭,卻愈發凍得哆嗦起來,公治長懿緊緊的將柳萋萋摟在懷裏,“如此可好?”
隻覺得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躁動,柳萋萋原本慘白的臉龐早已看不清麵色,柳萋萋雖然想要逃脫,可是卻發現自己壓根就不想逃脫,隻是低著頭緩慢的行走。
“你知道麼?我不服氣。”公治長懿說道。
雨中,柳萋萋聽到了,可是卻沒有回公治長懿話,她或許早已明白了公治長懿的心思,可是她做不到,她一直在蒙蔽自己的內心,可是卻無法再逃避了。
柳萋萋轉過身去,輕輕的撩動他的胸口,沒有用多少力氣就把他抵到了竹子處,公治長懿氣息微喘,柳萋萋嘴角一揚,問道:“你究竟是喜歡怎樣的?”
公治長懿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柳萋萋,柳萋萋又問道:“喜歡怎麼樣的,還不說麼?”她的唇已經快要貼在了公治長懿的唇上,公治長懿此時此刻早就已經蜷縮著拳頭不知所措。
“真小氣!”柳萋萋還是放過了她,將自己挪開他的身體,兩個人就在雨中漫步,氣氛略微有些尷尬,“話說,你是老祖奶奶的兒子,而他是皇子,那麼,你就沒有想過奪取皇位。”
“從未有過,雖然如此使用的是禪讓製度,可是如今的公治皇寵愛其子也是眾所周知的,所以傳給其子占十分之九。”
柳萋萋知道,若是那公治天奉當上了皇上後,定是個昏君,而首操刀的對象必定也就是老祖奶奶和公治長懿的勢力,想必他也在默默實施,而如今,傳家柳家可謂都與公治天奉有著少許的關係,柳萋萋皺眉,這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公治天奉和公治長懿本就是宿敵,他們當中隻能存活下來一個人,這世界就是如此,若是想要贏隻能不斷的動用自己的棋子,一旦對方占去了先機,便有可能會將軍。
公治長懿的手指頭輕輕的拂過了柳萋萋的眼眉:“我不喜愛你皺眉的模樣,你自己也深知如此會心煩意亂,何苦再糾結,車到山前必有路,如今這無用的空想也是無濟於事的。”
柳萋萋將手伸出傘外,雨滴滑落在指尖,柳萋萋嫣然一笑,的確,很多時候,很多努力都是無濟於事的,可是至少自己努力過,便也能夠抓住零星一點。
柳萋萋側過頭去說道:“我答應與你結婚。”她指尖微微的觸動了水珠,竟不偏不倚的握住了一滴,“我想要你活著,不要死去。”
公治長懿靜靜的站在那個地方,他無言,隻是默默的盯著眼前看似瘦弱的女子,他的看出來,她的眼睛裏有很多的傷痕和隱忍,隻是因為那一句我要你活著,而讓自己的心著實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