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男女七歲不同席,可今天這個日子,就讓三個孩子待在一起互相取暖吧。
“侯爺,發生了太多事,招呼不周,你請坐。”
“楊飛,你也坐下來。”
薑蓮珠徹底的醒了過來,雖然身上因為大火的燒灼很痛,但昨日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無妨,都是熟人,無需客套。”
鎮北侯看著薑蓮珠慘淡的神色,眉宇皺著,他看了眼一旁的柳清清,斟酌道。
“薑姑娘,不如等你身體好一些後,我們再談?”
鎮北侯從來沒有看過薑蓮珠如此頹敗的模樣,從前的薑蓮珠雖然出身不高,但整個人活力四射,鮮活又生機,絕非眼下枯枝敗葉般模樣。
“侯爺,我挺得住,你說吧。”
薑蓮珠扯起一抹慘笑,將被子塞到了自己身下,強打精神道。
“不管怎樣的消息,我都可以受得住,不為別的,即便是隻為了我那三個孩子我都會保證自己。”
長痛不如短痛。
言已至此,鎮北侯也不再瞞著,這紙裏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薑姑娘,當日本侯讓人同楊飛將重傷的廖雲川從外地帶了回來,因為擔心背後之人再對他下毒手,我們把人藏到了昨晚失火的那棟宅院裏。”
“但昨日的火勢實在是太過於猛烈,本侯以及六扇門的人趕到以後,火勢已經沒辦法撲滅,你衝入火海後,楊飛緊隨其後,但他隻在
火場裏找到了你……”
話至此處,薑蓮珠下意識的攥緊了被子一角,繼續道。
“廖雲川雖然沒有被人救出來,有沒有可能……在火燒起來之前,他已經察覺到危險提前離開?”
薑蓮珠不死心。
她跟廖雲川一路風風雨雨,曆經千難萬險,廖雲川哪一次不是化險為夷?
“夫人,我們將大人帶回京城時,他身上傷勢很重,不要說察覺危險迅速離開,就是從床上起身他都做不到。”
楊飛忍著劇痛,戳破了薑蓮珠的美好假設。
薑蓮珠再不做聲,屋子裏一時間死寂,讓人連喘息都覺得壓抑。
“薑姑娘,節哀,你說的那種可能已經沒辦法實現了,今天一早,六扇門的人已經在安置廖大人的屋子裏發現了他的焦屍。”
最終,鎮北侯開口,打破死寂。
“六扇門的仵作已經前去驗過屍體了,確認是廖雲川廖大人無誤,廖大人死於大火意外,仵作查驗過後,屍體不能一直在六扇門擱置……”
板上釘釘。
這些話猶似當胸一錘,一陣轟鳴過後,薑蓮珠好大會兒功夫,才能聽到外界的聲響,片刻後,薑蓮珠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明日,我會前去認回屍體。”
這話說的清晰理智,她被煙熏壞的嗓子都變得不再沙啞。
“夫人,這給你。”
楊飛張口結舌半晌不知該說什麼,最終也隻能把他從火場外撿到的玉佩殘骸放在床頭。
而後,轉身離開了屋內。
柳清清
代薑蓮珠送鎮北侯他們出門。
“柳大夫,薑姑娘就交給你照顧了,勞煩你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