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和這關玄林是什麽關係?”裴韶問。

“沒,沒什麽關係啊,就大家都認識,關玄林的妻兒都在鎮上。”

“關玄林有妻兒?”既然有妻兒,為何不是他的妻兒來報案,而是一個毫無關係的僅僅是認識的人。這是失蹤案,又不是其他案子,家人不報案反倒要外人報案這就很奇怪。

小五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在家坐立不安了半個時辰,院門被敲響。

他進來時把門栓鎖住了,外麵的人進不來。

他勉強控製著顫抖的聲音:“誰啊?”

“小五是我,張叔,叔找你有點事。”

小五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後,手放在門栓上,心提到嗓子眼:“什麽事啊,張叔。”

“你先把門開開,我再跟你說。”

小五不敢開,他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張叔,我,我困了我要睡覺,你明天再來找我好不好,求你了。”

裏屋,婦人走出,她高聲喊:“小五是你張叔嗎,你張叔要進來你怎不開門,老張啊,你別生氣啊,小五還是個孩子,心氣兒大。”

小五看了一眼他娘,顫抖的打開了門栓。

他娘以前不是瞎子,這雙眼是被關玄林拿樹杈戳瞎的。

門一開,外麵站著的果然是大批侍衛,裝扮和在渡口看到的一樣。

小五撲通一聲就跪倒了:“我爹是我殺的,你們抓我就行,我娘什麽都不知道。”

關玄林一生過得既窩囊又讓人可恨,在外還被稱為一個讀書人,可在家裏他打妻子打孩子,和在外兩幅麵孔。

院門再次關起來,幾個侍衛守在門口。

婦人跪在地上摸到小五的頭,泣不成聲:“孩子,你怎麽會殺人呢,你不會的……都怪娘啊,你被你爹打的時候我攔不住啊!”

她衣袖微微滑落,手腕上的傷痕更加明顯。

拂生看到了,她眸子裏閃過一抹厲色。

“我知道殺人要償命,我,我嗚嗚嗚……”小五不知道說什麽好,也或者說他哭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你殺人了嗎,誰說你殺人了?”突然的,拂生輕飄飄的,突如其來一句,成功讓所有人都懵住了。

小五忘了哭,他結巴道:“我,我……”他剛才自己都承認了。

拂生看了一圈周圍,被她看到的人不自覺的縮了脖子,總有種不聽她話下一秒就要被抹脖子的感覺。

“這裏有誰聽到了,他殺人了嗎?”

裴韶:“……”

張生明哲保身,朝地上一跪率先道:“草民什麽都不知道,草民隻是來給小五送點東西。”

拂生看向小五,叫他起來:“聽到了嗎,他隻是來給你送點東西,不要跪著了,快起來以後和你娘好好過日子。”

小五瞄向裴韶,看見這位大人微微點頭,他立馬感激涕零的磕了幾個頭。

凝兒扒在門縫裏使勁往裏看,可隻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侍衛的影子,她生氣的哼哼,轉眼就被福祿拉到旁邊去了。

“小郡主啊,咱們不去摻和那些事,渴不渴啊,喝點牛乳?”

福祿望向緊閉的院門佩服的點了點頭,王妃空口說白話說的很到位,不愧是要做王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