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很平淡卻又充滿了家常的話語令喬邵北忍不住吻住了顧溪,顧溪沒有躲開,半睡半醒地他帶著點羞赧地卻並沒有避開地認喬邵北頂開他的牙關,與他的唇舌糾纏。
被窩裏的溫度漸漸上升,顧溪發出了低低的呻吟,不一會兒就聽有人壓抑地問:“小河,今晚,可以嗎?”
“明天……要,聽安吉拉,講課……”
“我們很快就好。”
“……嗯。”
臺燈再次開啟,不過燈光比剛才還要柔和了一些。一陣窸窣聲後,屋內響起了顧溪的呻吟。天冷了,可屋內卻越來越暖和,直叫人熱得臉頰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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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間,展老爺子一看完報紙就見二兒子咬著花捲動也不動地盯著碗裏的稀飯發呆,他敲敲桌子:“蘇帆?蘇帆!一大早的發什麼呆呢!”
“啊!”展蘇帆慌亂地回神,手裏的花卷差點掉在碗裏。
“沒,沒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在公司裏你哥又給你臉色看了?”展老爺子麵色不愉地問。二兒子回來後,他和夫人就搬回自己的家了。
展蘇帆趕緊搖頭,說:“沒,沒有。哥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而且哥也沒給我臉色看。我在公司裏很忙,哥希望我能早點上手,公司重要的決策哥都讓我參與。”就算有他也不敢跟父親說。
“哼!”哪知,展老爺子並沒有高興,反而更生氣了。“我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嗎?”
“爸?”
展老爺子認真看了看二兒子,然後歎了口氣,道:“你在肯亞做得不錯,現在回來了,在公司裏好好幹。咱們展家的男人沒有窩囊廢。”
“我知道,爸,我不會給展家給您丟臉的。”不期然又想到了那兩個孩子,展蘇帆的眼神有點恍惚,又趕緊回神。
“蘇帆。”
“嗯?”
展坤猶豫地問:“你哥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異常的地方?”展蘇南努力回想,然後小心翼翼地瞅著父親說:“我沒發現什麼。哥每天都挺忙的。”
展老爺子一聽,臉色更陰鬱了一些。過了半晌,他咬咬牙,問:“你知道,那個顧溪,現在在做什麼嗎?”
展蘇帆想也不想地猛搖頭:“不知道。哥不會在我麵前提的,我也沒見哥帶他來過公司。”以為老爺子又想插手了,展蘇帆很是不安地說:“爸,哥找了他那麼多年終於找到了,您就別管他們的事了。如果哥願意放棄的話早就放棄了。”
瞪了二兒子一眼,展坤說:“我才懶得管他的閑事。我是想知道你哥是把他安排在公司裏做事還是養著他。”
展蘇帆哪裏敢多嘴,小心翼翼地回道:“我沒聽說他在公司裏做事,可能哥給他找了別的事做吧。畢竟他是男人,也不可能接受哥養著他吧。”
“哼,難說。他以前還不是被你哥和邵北養著?”
展蘇帆急忙說好話:“那時候他還是學生,而且他也有去打工啊。爸,都十幾年了,他如果還讓別人養著哪能活下來啊,再說他還有孩子要養呢。”退一萬步講,就算顧溪被他哥和邵北哥養著也是理所當然的啊。當然這話展蘇帆不敢在父親麵前說,免得引起父親對顧溪更大的誤會。
“一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展坤怒道:“人家都結婚生子有孩子了,你哥和邵北兩個人就是看不開。為那人守身如玉不說,現在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要。本來我想著他們在這件事上不會糊塗,哪知他們一遇到那人就犯糊塗的毛病還是沒變。我又沒說讓他們娶別人,他們在美國那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找人代孕嗎?非得讓我這把老骨頭去跟他們明說?”
展蘇帆趕緊安撫道:“爸,顧溪不是剛回來沒多久嗎,哥跟邵北哥肯定沒這個心思。說不定明後年他們就考慮這個事了。哪怕哥不願意邵北哥也得為喬叔考慮啊。邵北哥一要孩子哥絕對也會要。”見此情形,展蘇帆更不敢跟父親提那兩個孩子的事了。
想想展蘇帆說得也有道理,展坤的臉色好了一點,說:“我不管你哥他們的事,你自己在公司裏好好做,我雖然把公司交給了你哥,但也有你的一份。家業上,我不會特別偏袒誰。”
“爸,您又多想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自己清楚。”對爭奪家產什麼的展蘇帆是絕對不敢有任何念頭的,他可不想被他哥打死。再說,公司真要交給他他也不敢接。
對二兒子的態度展坤很滿意,他最不耐煩的就是兄弟為了家產反目成仇、明爭暗鬥的事。隨便吃了碗粥,因為長子的事而沒什麼胃口的展坤就離席了。展蘇帆看著父親離開,心裏悶悶的,一步錯步步錯,如果當年他沒有跟父親告狀並幫著父親陷害顧溪,父親和大哥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做錯的事後悔也沒用,隻能想辦法彌補了。而第一步就是當麵和顧溪道歉,隻有得到顧溪的原諒,他才有可能得到兄長的原諒,從而緩解父親和兄長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