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番外
林蔚然醒來的消息,就如同落下湖中的石子,產生的漣漪由國公府向外擴散而去。
一接到她醒來的消息,她娘家人就過來看她了。
這些年,她大哥大嫂都在京城生活,沒再回太原府。而太原府城郊的田地一直都是交由專門的管事打理的。每年收成的糧食,存上一部分賣掉一部分。來年新穀子出來,再把舊的替換著出掉,真正地做到了手裏有糧心不慌。
他們夫妻和她爹娘落腳京城,總得有些事做。所以在國公府的庇佑,他們在城西那處開了一間豆腐坊,生意還不錯。她大嫂又生了一個兒子,現在才一歲多。
這次來看她,幾個孩子也都帶來了。
還給宮小鞅帶了禮物,都是些市井裏常見的男娃的玩具。
宮小鞅接過,很有禮貌地道了謝。對於表哥邀請他出去玩兒的事,搖頭拒絕了。他要守著他娘親。他很怕萬一他看不見的時候,他娘親又睡過去可怎麼喲。
她醒來之後,宮小鞅就化身為粘人的腿部掛件,誰都趕不走。
林蔚然沒催他去玩兒,她知道這是孩子缺乏安全感的表現,等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不過因為她身體沒有完全恢復,他們也沒有多呆。
林蔚然醒來後沒幾日,宮中的賞賜就下來了。
由皇後娘娘的心腹岑嬤嬤送來的,她謹代表皇後娘娘來看看她。
倒沒有立即傳召她進宮,隻說等她身體好了之後往宮裏遞個牌子,皇後娘娘很掛念她。
這日,他們一家子女眷們在天水湖那邊賞玩。
宮大夫人不放心孩子,幾乎是不錯眼地看著。宮三嬸在一旁嫻靜地作畫。
“大嫂,你醒過來就好了,這些年,大伯子太不容易了。”容韻嘆息著。
林蔚然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撓了撓膩在她身邊的小胖子的小下巴,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宮大人這些年的不容易了。其實不止宮大人,府裏的所有人都承擔了很多,不僅是自己的責任,還包括她的。就比如容韻,她不在的時候,就曾是宮小鞅獲得母愛的來源。
“這三年,辛苦你們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談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做什麼,太見外了。”
等她們快散了的時候,宮小鞅已經抱著她的大腿直打磕睡,頭一點一點頭的。
林蔚然將他抱起來,他努力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埋在她胸前睡了過去。
宮大夫人發話,“孩子們都眼困了,今天就到這吧,散了吧。”
有健壯的僕婦上前,想將宮小鞅抱回景礫院。
宮小鞅很精乖,當下就費勁地睜開眼,僕婦哄他,“小少爺乖,大少奶奶身體還沒恢復,暫時還抱不動你。”
聞言,他這才不掙紮。
這孩子,是真的很懂事。
回到景礫院時,林蔚然陪著他小睡了一會。
她醒來時宮小鞅還沒醒,於是她便回到主臥房想換身衣裳。
換著的時候,被提前下值的宮大人堵了個正著。
宮大人眼明手快地掩上門,然後一步步上前。
林蔚然就像是受至驚嚇的小白兔,抓著衣襟。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宮大人,她發現他眼底有兩簇火焰,很明亮。她知道那是什麼,這些日子自她醒來,兩人雖然同床,但顧及她的身體,他一直沒有碰她。
而現在隨著衣裳一件件落地,林蔚然難耐地仰著脖子,雙手緊緊地抓著桌沿,忍受著來自身後的撞擊。男人握著她的腰的粗糙的手,還有噴灑在她頸項的灼熱的呼吸。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陣呼喚,“娘,娘,你在哪裏快出來陪小鞅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