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裴文宣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兒。

他自然知道歇息是什麽,他站起身來,按照規矩所說,恭敬道:“請容微臣為殿下卸發。”

李蓉紅著臉點頭,裴文宣便跪到李蓉身後,替她取下發冠。

他做這些時,手一直控製不住有些抖,李蓉乖巧低著頭,好似完全不知道他的緊張,反而是自己緊緊捏著衣角,看上去緊張得不行。

發現李蓉也緊張,裴文宣到有些放鬆了,想起李蓉如今年不過十八,算來他還年長兩歲,他當是兄長,好好照顧才是。

心裏這麽想著,他便鎮定下來,等替李蓉卸了頭髮,他又打了水,替李蓉卸妝,等做完這一切,到最後一步,他看著坐在床邊的姑娘,好久後,才跪在地上,啞著聲音,恭敬出聲:“請容微臣為殿下寬衣。”

李蓉完全不敢看他,她扭過頭去,看著窗戶,低低出聲:“嗯。”

這一次他再如何安慰自己,都控製不住手抖。

他一件一件脫了她衣服,而後脫了自己的衣服,放下床帳。

兩個人在床帳裏後,靜靜躺在一起,好久後,李蓉輕輕拉住他,低聲問他:“郎君還不歇息嗎?”

裴文宣心頭一緊,他感覺到他們身下墊著的方巾,也知明日會有很多人等一個結果。

他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可是當他轉過身,看見李蓉的眼睛,他突然又覺得,這種難受消失無痕。

他看著李蓉,好久後,認真開口:“殿下願意嗎?”

李蓉聽到這話,似是有些害羞。

“若是郎君,”她聲音很輕,“自是願意的。到不知,”李蓉抬起眼來,有那麽幾分忐忑,“郎君可是有其他顧慮?”

她的眼睛很明亮,帶了些少女的嬌媚溫柔,像是雨後晴空,看的人心都軟了起來。

裴文宣凝視著她,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了認命的衝動。

李蓉也是被賜婚的人,終歸也是受害者,他既然違抗不了皇命,那也不必辜負這個姑娘,好好在一起一生,也好。

他心中像是被什麽蠱惑,不由得湊了過去。

青澀親吻,而後觸碰。

做的時候他很緊張,就怕弄疼了她,姑娘環著他的脖子,貝齒咬唇,稍稍搖頭,他就覺得心裏發緊。

兩人折騰了一夜,前期算互相折磨,等後麵就有了些趣味。

隻是李蓉第一次,他不敢做得太過,見有了血染了白巾,他便咬著牙問她還要嗎。

李蓉睜著迷離的眼抬眼看他,他喉間發緊,李蓉瞧著他,隻問:“你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