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換皮
夢魘中的第三天悄然而臨，等著齊段二人的依舊是禮數的折磨和未知的恐懼。
齊祿一渾渾噩噩的渡過了這一上午的磨練，而段緲緲依舊是被王嬤嬤罵的最慘的一個。
二人心照不宣，對昨天的事情隻字不提，單婧發現二人的不對後，便前來問候。
段緲緲擺擺手又搖搖頭，擔心這件事給單婧衝擊太大，哭暈倒過去，便知覺沒有提起。
齊祿一隻是簡單說明昨晚窗外有人，提醒單婧小心一點。
果不其然，單婧的臉瞬時煞白，瞳孔微顫，微微頷首。
段緲緲見其，用手肘碰了碰齊祿一，急忙扯開話題：“餓死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或許昨天是哪個色狼貪圖我們美色來偷看的呢，別擔心，小心一點就好了。”
齊祿一：……有點用力過猛了。
單婧吐出一口氣，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各自回屋簡單用完餐後，齊祿一坐在圓桌旁想著今天的目標npc。
其實齊祿一挺佩服段緲緲的，昨天都看到了那一幕，但單純的少女心態挺好。
段緲緲仿佛看出他的心之所想，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是不是在心裏悄悄佩服姐呢，說實話姐昨天也被嚇到了，但這還不足為懼，你姐我就是被嚇大的，以後再遇到這些事，我允許你躲到我懷裏嚶嚶嚶喲！”
齊祿一：……不知道是誰昨晚躲在我背後。
終於到了下午自由休息時間了，段緲緲總覺得今天不能坐以待斃，總得找個npc吃吃瓜，眯著眼在眾人堆裏巡視。
齊祿一見段緲緲眼睛一亮，便慌忙跟了上去，果不其然，他見後者走到王嬤嬤身邊故作乖巧的遞上一杯茶，然後開口道：“王嬤嬤教導我們辛苦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王後身邊呀？”
王嬤嬤眼睛睨了段緲緲一眼，她可記得這個女孩，教了這麼多學生，這是她帶過最差的一個。
於是她不屑道：“你？下輩子。”
段緲緲：……可惡，好氣。
臉扭曲一瞬，段緲緲偷偷在心裏翻個白眼繼續道：“那個熹妃的女兒在哪裏呀，好可憐的，王後會不會派我們去照顧她呀。”
可能是許久沒從別人嘴裏聽過這個名字領取，王嬤嬤嘴角向下一撇，說道：“你問這個做甚？與你何幹？”
段緲緲眼見有戲便說道：“隻是之前略有耳聞，知覺她可憐……”
“一個瘋了的怪物有什麼好可憐的！”
王嬤嬤打斷段緲緲的話，說罷起身拂袖離去。
齊祿一趕來時便聽到這句話，看見王嬤嬤離去的身影，心道果然。
段緲緲跟齊祿一還原了剛剛的對話，並再次提到了後者的猜測。
猜測有懷疑的一點，王後真的會為熹妃的女兒找皮嗎？
主子的態度難免會影響到下人的態度，不難想到王後對待這位熹妃女兒的態度並不是人們口中說的那麼好。
王嬤嬤的話便證實了這一點，難道熹妃的女兒真是一個怪物，那這皮是為誰所換的？
二人把單婧叫到了院門口，說出了王嬤嬤的話以及齊祿一的猜測。
單婧手指絞著衣擺，低著頭說道：“我隻想離開這裏，我們找到公主就好了，我們要快點找到公主，我感覺這裏不太對勁……”
段緲緲盯著腳前的草放空思緒，突然想是發現了什麼，拍拍齊祿一的肩。
齊祿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蔥鬱的草地裏隱隱有幾滴血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齊祿一蹲下湊近那片草，血跡幹涸痕跡很新，像是剛滴上去不久的。
抬頭望向前方的草地，果然不出十米的地方也有幾處。
齊祿一站起身，走過去，血跡向著東麵延伸過去，在院子拐角處向後走去。
“走吧，我們去看看。”
齊祿一頭也沒回的說著，接著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