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瑞金珠寶公司。
寧海靜今天向往常一樣來到公司,就接到了人事部的通知,十點會議室開會,內容有新的人事任命。
不得不說,商場如戰場的道理,那真是血一般的事實啊,短短的七天,瑞金已然易主。
新東家是誰,整個公司還處在一頭霧水裏麵,沒人知道,還有他們下崗一鞠躬的老總徐成功也不知道,到底敗在何人之手。
這種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果然是千古難遇啊。
對方不惜血本的投錢,是誰都沒想到的,多麼的財大氣粗啊。
唉,寧海靜拿著筆,歎氣,這都是什麼人啊,有錢沒地方花了,還是本身跟老總有仇呢?看著這幾天徐成功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感覺連背都彎了,整個人都頹廢了。
‘瑞金’可是說是徐成功的孩子,一點一點的努力讓這個孩子長大,品學兼優,付出的辛勞自然是不必說的。
突然間,孩子管別人叫爸了,這誰能受的了啊。
徐成功現在還在挺著,寧海靜真的有些佩服了,仿佛他以前的那些不太入流的手段,也能接受了。
廣告部經理夏雨推開門,就看見正神遊太虛的寧海靜:“妞,想啥呢?”說著上前,挑了挑她的下巴,一臉色迷迷的樣子。
“想徐總那可憐的孩子。”
夏雨聞言,嘴角抽搐:“是夠可憐地,不過咱們也好不了多少。”她一屁股坐在寧海靜對麵:“新官上任三把火,還不知道燒誰身上呢!”夏雨總結。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寧海靜不是一般地看得開。
“要不咱們跳槽去齊氏應聘吧!”夏雨沒發現寧海靜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以咱們的資曆,絕對能應聘成功。”
“不去。”寧海靜力持平靜的說,她才不要去,一想到那個前一天晚上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腎都吐出的某人,第二天當沒事人似的留下字條,就消失四天的人,她就生氣。
這是什麼人啊,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擔心,她還擔心個毛啊。
“幹嘛不去,齊氏珠寶多有名氣啊!”夏雨遊說。
“不去就不去。”寧海靜耍賴道。
“那,嫁人吧!”夏雨奸笑。
“嫁人?”寧海靜一愣,閉上眼將眼中的苦澀抹去,癱靠在椅背上:“沒時間也沒男人。”
“屁,你有時間畫圖,沒時間談戀愛嫁人?沒男人你不會找啊!”多麼鏗鏘有力的話啊。
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找下一個了,而這一個,無論怎樣,她都在愛著,即使不去承認,也改變不了,寧海靜愛著齊昊雍。
即便心裏的傷還疼著,流著血,化著膿。
寧海靜隻能愛著齊昊雍。
寧海靜慘然地笑了笑,是啊,如果不愛怎麼那麼在乎他身體的好壞,可是這世間的事情,不是你愛他,就會在一起,就會有結果,就會疼了還不放手。
“太疼了,夏雨……”她喃喃低語。
“妞?”夏雨有點慌,寧海靜的表情讓她看著心疼了。
寧海靜舒了一口氣,笑言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好福氣,有個那麼愛你的人,而你又愛他。”她很羨慕。
“切!”夏雨臉紅了。
寧海靜莞爾一笑,拋開心中的陰霾:“行了,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熬吧。”
“頭疼!”夏雨叫,起身走到她身邊:“抱抱,妞,我要安慰!”說著向寧海靜撲來。
“真懷疑陸天宇怎麼忍得了你。”嫌棄某色女的代價就是:“啊,夏雨……你的口水……”
方雪敲門進來,就看見二人很沒形象地抱在一起,夏雨不斷用口水襲擊寧海靜的臉。
方雪偷笑:“二位‘老板’開會了!”沒打算走,等著看好戲,夏雨調戲寧海靜百看不膩。
如果不讓人失望,“妞兒,還是你的臉最好親。”說完以最快地速度衝出去。
寧海靜絕對的無語,她笑著整理自己的儀容,看到方雪笑的前仰後合的樣子,瞥了她一眼:“看我笑話,也不知道來救我,沒義氣。”
方雪笑的更歡了,上前幫忙:“下次一定幫你!”說著把鏡子遞給寧海靜:“寧姐,看樣子你和夏經理是一點都不擔心啊!”
“擔心也沒用。”寧海靜總結,“走了。”她從容地走出辦公室。
看看今天新老板什麼樣子,老頭?帥哥?還是女人?
直到寧海靜坐在會議室裏,還在揣測著老板的性別。
今天瑞金無論男女,都算上盛裝出席,一個一個把自己都包裝的夠精致,尤其李思琪那黑色的紗裙,將線條襯托的若隱若現,嫵媚迷人。
除了她和夏雨均是平時的職業裝,其他人看樣子都想給新老板最好、最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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