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磨著牙齒,回答道:「既然是除夕,正該闔家團聚。如今,你和小寒既是兄妹,你我在京又都沒有親人,一起過確實熱鬧些。」
雖然他半分也不想同夜簫過除夕,除夕應該是隻有他和小寒的。但是,若自己否定了這個建議,估計小寒能繼續倔下去。他不喜歡獨守空房的感覺。
夜簫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你們早些過來。」
小寒有些意外盛和光竟然準許了,當下綳著的臉色方才和緩了些。
盛和光又道:「彭大儒已經看過李公子您的答卷,他很是欣賞,恨不得立刻將你收入門下。待到開春,彭大儒開門召徒,到時候你再正式麵見老師吧。」
李夜簫雖說胸有成竹,但是終究也有些知識盲點,幷非全知全能,也不知道是否能入彭大儒的眼。此刻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很高興,謝過盛和光,轉頭道:「小寒,我可真是高興!」
小寒聽到盛和光這麽說,此前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若說盛和光討厭,也不盡然。他是理智和聰明的,公私分明,他雖然不滿自己與夜簫的關係,可是卻不會因此而阻撓夜簫的道路。可若要說盛和光好,那也不是。他有他的自私和冷漠,竟然將自己軟禁。
小寒給夜簫施針完畢,送了他出去,就乖乖地回到自己屋裏。
施針也是一個體力活,需要全神貫注,還必須凝神靜氣,很耗體力。此刻,回到房中,小寒便覺得渾身酸痛。當下,便讓阿亭在浴房備了熱水,脫了衣裳,入水沐浴。
熱水熨貼著她的肌膚,裏頭又加上了她配置的香料,說不出的舒服。
泡了約莫兩刻鍾,小寒自浴桶中起身,隻用寬大的浴巾裹在胸前,就走了出來。房中溫暖,幷不會覺得寒冷。衣衫都放置在屏風之上。她在屏風前站定,放下了浴巾,隨手拿了袍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甚是舒服。
她自屏風後走出來,才走了兩步,卻是停住了。
盛和光就站在她麵前,一雙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欲望。小寒一驚,退後兩步,忽而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袍服領口大開,露出一彎雪痕。她忙轉身,想退回屏風之後,再多穿一件衣裳。
然而,才走了兩步,就被盛和光自身後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肢。
「三爺……」小寒抓著他環再腰間的手臂,覺得火熱而滾燙。
盛和光卻一把將她抱離了地麵,一個轉身,將她攔腰抱起,擱在他的肩膀之上,快步走到了床榻之前,方將她放了下來。
小寒掙紮著要做起身,卻一把被盛和光撲倒在錦被之中。
「你個小沒良心的!」盛和光自覺自己今天已經是先服了軟了,又讓小寒出了房門,又給小寒與夜簫見麵,同意了除夕夜去夜簫宅邸的安排,還向彭大儒推薦了李夜簫。小瘦馬總該給自己好臉色了才對。豈料,她竟是半點眼風也沒給自己,施完針就徑直回房了。
盛和光越想越氣,殺氣騰騰地過來,本是要興師問罪的。孰料,叫他見到了剛剛沐浴而出的她。烏髮如雲,眉眼如畫,冰肌雪膚,婀娜妖嬌。那寬鬆袍服裏,高隆的雪白,瞬間叫他忍受不住了。
滿身的怒氣,霎時就化爲了滿心的欲念。
盛和光含著她的耳垂,含糊地說道:「我都放你出來了,你還不肯與我說話!你說你怎麽就那麽記仇!」
小寒想要推開他,他卻如影隨形,始終纏著她。寒冷的天裏,溫熱有力的懷抱,也是有吸引力的。小寒昏昏沉沉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