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閉嘴了,我不想記得,我也不可能喊你爸爸!”鯉生快要捂著腦袋做出不雅的鴕鳥行為了,餘光撇到桌邊——
拿著本子和筆站在一邊的年輕店員:“……”
因為聽到了不得的話,迷迷糊糊走回老板身邊,被老板摸著下巴指點了一通:
哦,他們啊,那個先生我也記得。他們說什麽了把你搞成這樣?就那點事啊?你這家夥該不會是可悲的處男吧?
原來學拉麵技術還能學得另外的人生哲理。
學徒、兼店員、兼可悲的處男頓悟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成長,不管聽到什麽都不為所動,牢記自己的身份。
所以當他捕捉到藍發青年疑似要加餐的態度時,一個箭步向前,突出的就是時刻準備著的優秀態度。
「我也不可能喊你爸爸!」
在精準的音量控製下,是一顆捍守底線的靈魂呢——才怪啊!!!
泉鯉生微笑。
店員微笑。
伏黑甚爾微笑。
泉鯉生崩潰了。
“我是個孤兒。”他聲音顫抖著,說著自己都不理解的話,“真的,我是個孤兒。”
店員有點繃不住:“所以……您還要點什麽嗎?”
“不用。”甚爾說,“再吃下去得開始哭了吧。”
“我現在也能哭給你看……”
“真的?”
“不要用期待的口吻說任何話,伏黑甚爾,我會越來越想給你一拳的。”
“那你會哭更久的,你要不試試?”
店員用本子捂著臉,跑了,去發自內心地檢討自己已經被帶跑偏的肮髒靈魂。
誰能想到來一個拉麵店當學徒,還能被陶冶這方麵的情操呢。
店員走後,伏黑甚爾接著說:“我們說到哪兒了?”
泉鯉生幽幽說:“說到我是個孤兒……”
“從這裏開始?”
“我是個孤兒。”鯉生說,“我沒有你小時候那麽糟糕的生活環境,很平凡,和所有孤兒一樣平凡。”
伏黑甚爾收斂了笑意,向後坐了坐。
“我沒有自己的故事,甚爾。一開始是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的,然後在某一天,世界就大變樣了。不需要去可以分辨也能知道的缺失,笑容和笑容的區別,眼淚和眼淚的區別——沒人教孤兒這些,所以我隻能去嗅探。”
“嗅探是很危險的事,要把自己變成誘餌,要承認自己有被冒犯的風險。同樣沒人會教孤兒這到底值不值得……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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