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耐心,隻要雇主夠慷慨,不撤單,讓他蹲個四年也不是大問題。
「鬆本清張」在風平浪靜某個時候,突然被陰影中的男人逮住,幹脆利落給哢嚓了——這個畫麵感實在太強了,在鯉生的腦海中牢牢霸佔了所有的位置!
伏黑甚爾不置可否。
鯉生伸手去夠他的手機,拿到之後壓著嗓子的不適開口:“研一君?”
禪院研一的聲音很嚴肅:“鯉生老師,征文的事得緊急喊停。我也在嚐試聯係鬆本老師,等他做最後的決定——橫濱的變動始料未及,沒能看到預料中的發展,有些人開始著急了。”
鯉生:“啊……”
那頭頓了頓,“抱歉,突然和你說這些,你應該是聽不明白的。簡單來說,有人在暗網上發布了關於鬆本老師的委托……不管下一篇投稿的作者是誰,應該都會被一起盯上。”
隻有鬆本清張?
這是鯉生的第一反應。
當然隻有鬆本清張。他很快意識到。
鬆本清張代表的是東京都那邊的態度,要是他因為橫濱的幹係出了事,那隻能進一步證明神奈川當局到底有多拉垮。
為什麽同樣參與了征文的入野一未卻沒有被涉及,原因稍微想想也能明白。
雖然一未本人不怎麽關注,但是「思想結社」的存在就是威懾,異能特務科都拿這個集團沒辦法,你要去惹一群乖戾的瘋子可以,但你能拍胸膛說能承擔後果嗎?
收獲和代價是不匹配的。
更別說入野一未在他人眼中本身就是「危險」的異能者了。
“不……咳咳咳……我會參加的。”鯉生說,“你沒辦法讓我把想寫的東西全部關在盒子裏……咳咳……研一君,我相信即使你詢問了鬆本老師,應該也會得到差不多的答覆……”
“泉鯉生。”研一加重了語氣,“你是最清楚被盯上之後會變成什麽樣的那個人,鬆本老師有自己的考量,可你沒必要被牽扯進來。不過這些可以之後再談——能把電話還給甚爾嗎?”
伏黑甚爾攤著手。
泉鯉生:“……”
不是很想還。
甚爾和他拉扯那隻能算是感情遺留因素,可甚爾一但和鬆本清張扯上聯係……
「亂步給我掃墓的時候,會比我現在哭得更大聲的。」鯉生想。
伏黑甚爾拿走了電話,卻沒有繼續和禪院研一說什麽。他直接掛斷了,手機蓋在桌上。
“你還不走?”
泉鯉生憋半天也沒憋出來什麽,最後搞出一句:“我……覺得我還能再吃一碗。”
甚爾笑:“你有求於人的態度比之前要端正了。”
泉鯉生想哭。
甚爾接著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對惠說過。「如果被追著打的話,來找你爸爸,說點好聽的,爸爸給你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