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要繼續把他當作糟糕透頂,可以肆意妄為,完全不用擔心受到良心譴責的對象嗎?
理性解釋不了拒絕這個議題的初衷。
泉鯉生沒功夫去想這些了,他現在盯著拉麵,機械地往嘴裏塞,嘴巴包得鼓鼓的,好在因為之前的「爭吵」耗了一會兒,麵條夠軟爛,即使直接咽下去也不會堵住喉嚨。
這哪是散夥飯,這是斷頭飯。
伏黑甚爾看著他,時不時推去紙巾。
“這拉麵怎麽狂吸湯汁,越吃越多啊?”鯉生開始無能狂怒。
“你以前也沒吃完過一份。”甚爾說。
“你閉嘴,我還煩著呢。”
“有什麽可煩的,趕緊吃,吃完走人。”
“……你真的覺得我不會生氣嗎?所有情緒轉化成憤怒都是很容易的,我警告你啊!”
甚爾敷衍點頭:“惱羞成怒?是這個詞吧。”
“……”
在鯉生保受煎熬的時候,甚爾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手機屏幕,又看了眼泉鯉生,手機夾在臉側接了電話。
“是我。”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很長一段的內容,聽得伏黑甚爾有些不耐煩虛起眼。
“哈,那你給多少?”
“不太夠。”
“要不你再大膽報點價格,免得我還要去問一趟雇主願不願意加價?”
“還好吧,還是那點業務,找人嘛。找死人也找活人,找還活著但是馬上因為外部因素得去死的人不也差不多?”
這又是在宰哪個冤大頭……
泉鯉生默默聽著,直到他聽見了某個名字——
“禪院研一,你就想拿這點錢保鬆本清張的命,是不是有點小氣了?”
“唔唔唔咳咳咳咳咳——!”
泉鯉生一下子把自己噎住,瘋狂咳嗽起來。
甚爾從位置上站起,坐到他旁邊,一邊繼續打電話一邊拍他背順氣。
“是他,幾聲咳嗽都能聽出來是誰,真有本事啊禪院研一。”
“嗆不死。”
“哦,是嗎?你等一下。”
見鯉生咳個沒完,甚爾直接掐住他下巴,讓他仰著頭,看那架勢,橫豎是要親自拿手指給他嗓子眼裏的東西「疏通」一下。
“咳咳咳……我沒事……!咳咳咳……”
苟延殘喘著,泉鯉生掙開了捏住臉的手,還不忘反手抓住對方手腕,虎口一圈根本圍不住。
“你……你不能把我這次要參加活動的主辦老師給……”宰了。
雖然在切換筆名的時候沒人找得到鬆本清張,但鯉生知道甚爾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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