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隅空間的掌控者,和他不以為意的溫文兄弟,更像是在用他們的方式交流著什麽。

要用文雅一些的形容就是執棋落子,棋手平淡注視著棋麵的廝殺,勝負不等於生死,他們沒有以那樣的沉重的東西來逼脅。

在最後一句「夏が終わる」後,朝彥的便宜兄弟沒有再繼續動手。

在幾乎化為廢墟的空間中,便宜兄弟嘲諷道:“夏天結束了?”

——現在是入冬的季節了。

朝彥拂開衣袖上的灰,淡淡說:“也可以說是時光的消逝殆盡,一種無疾而終。”

兄弟:“你覺得我不會殺掉你?”

薄朝彥:“你殺不掉我。”

兄弟聽了,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周身依舊是那股蟄伏的危險氣息,之前所有的小打小鬧都不算什麽,因為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領域展開」。”

地麵出現了漣漪。

“「伏魔禦廚子」。”

空間的規則被重新界定,赤紅鳥居出現在他的身後,鳥居之上是白骨與牙。血色鋪天蓋地,實質化為更加粘稠的東西,宛如末日。

領域的主宰將領域的範疇控製在了能實現自己目的的範圍,然後頗為「好心」地解釋了領域的作用——

在他的領域內,一切有咒力的生物與非生物都會被斬至粉碎。

薄朝彥不了解,充其量從咒術師那邊聽過兩三句……不過便宜兄弟打架怎麽還自帶解說的。

雖說咒術師暴露術式可以起到術式的增幅作用,但是把效果告訴「狂言家」的話,那不是百分百無用了嗎?

便宜兄弟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笑薄朝彥的腦子單薄,惡意十足說:“來找我還帶上其他人,什麽時候你也變得這麽天真了?”

薄朝彥的瞳孔突然收縮——狗卷作生!

家長幹架怎麽還牽扯小孩的啊?而且那個叫裏梅的少年不也在外麵嗎!

真不是個東西!!!

就在朝彥打算先將作生送走的瞬間,一直穩坐在原地的兄弟卻突然動了,身上原本披著的黑色羽織飛雲般揮出,羽織下的手臂抓住了薄朝彥的胳膊,用力一帶。

薄朝彥整個人越過早被劈成兩截的案牘,衣擺掠過滿地碎屑,兄弟再往後一扯,他的人就全然落到了兄弟的咫尺間。

“你——”

話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夥食很好」的家夥手掌異常寬大,掌心幾乎是扣住了薄朝彥的下半張臉,指甲嵌入下頜角,將耳畔的皮膚劃出一道血痕。

“話少點。”男人說,“你這個樣子我看著很煩。”

他的吐息和火焰一樣熾熱,帶著要把人完全燒幹淨的囂張。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