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小啊……

不過早在鬆本清張出道開始,因為他年齡的爭論就從來沒停止過。

一部分人認為他的年紀太小了,所獲的的讚譽和本人的閱歷完全割裂,一想到寫下這些故事的是一個毛頭小子,那些批判的文字也缺失了一部分力度。

另一部分人則認為文字是沒有年齡之分的,即使他所寫的不是傳統文學,稚嫩的外表又怎麽樣,需要關注的重點又不在那裏。

創作新星誕生於無名,又是一副很容易受人喜歡的長相,這自然就成為了能被拿來當作「議論」的話題。

如果不是禪院研一有意遏製出版社對於這方麵的宣傳,說不定還會出現更誇張的讀者和反對團體。

就這樣吵了幾年,等到鬆本清張因為獲獎而再度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個人怎麽還是那副樣子?

而真的站在他麵前的時候,和照片的觀感竟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算是見過世麵的招待員罕見地緊張起來,捏著宣傳單的掌心全是汗。

他一直不敢和鬆本老師對視,明明對方十分隨和,一點架子也沒有。穿行在校園完全融入了這群學生裏,甚至比那些早熟的高三生看起來還像學生。

可怎麽說呢……有種很奇異的感覺。

向上看是無際的藍天,向前看是蔥鬱的林蔭,在此之中投來視線的就是鬆本清張。

他是空曠的天空,也是生機盎然的密林,那些幹淨的東西全部存放在老師的眼睛裏,被他注視著就像被這個世界注視著一樣。

可能自己真的是看書看傻了。招待員努力驅散開自己腦子裏那些莫名其妙的比喻,竭力讓自己看起來自信又可靠。

“休息室就在禮堂旁邊,請讓我來帶路。”他敬職敬責地說。

和那位叫做江戶川亂步的先生持續著犬猿之仲對話的鬆本清張回頭,衝他感激地笑了笑。

啊,不行,大腦又不受控製開始自主亂想了!

真是個可怕的作者,這樣一想,能對這樣的老師嚴苛以待的禪院編輯也變得更加可敬了起來呢。

“那就多謝了。”招待員像是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聽見鬆本清張這樣說。

***

座談會安排在了音駒最大的禮堂,如果是站立的話可以容納三個年級的學生,不過這次設有座位,所以沒有那樣多的名額。

在禮堂外麵排著長長的隊伍,穿著校服的學生抱著書籍和本子,三五成群,興高采烈地說著什麽。

鬆本清張跟著招待員從後門進去,江戶川亂步晃晃悠悠去了休息室,幾乎是沾著枕頭就睡著了,說是昏迷也不為過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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