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才般的謀殺,謀殺人類,謀殺生命,謀殺世界。

我想調查出一個結論。

一切死亡都應該是有跡可循的,不然我所知道的那些死亡倒計時便沒有了邏輯基礎,成為簡單的「命運」產物。

命運從來不是殺手,人理應由與自身同價的存在所殺害。

所以即使我口頭上說著「我可真是倒黴,撿了你這樣一個心慈手軟的家夥」,可我心裏很清楚。沒有他的話,我隨時可能會死。

我需要他,而他也需要我。

準確的說,他需要一個能讓自己「不得不」動手的原因存在,讓他能將「殺戮」的行為正當化,在他猶豫的時候不假思索敦促「殺掉他們,為了讓我能活下去」。

這話我可以每天說上萬次而毫無心理負擔,我無疑是最適合他的搭檔。

於是我們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我能背負下他產生的罪惡感,他則讓我在安全的前提下維持雙手的幹淨。

「人一生隻能殺害一個人。」

鄰居的名額早在數年前,還不認識我的時候就浪費掉了,所以他在他麵前所有的屍體都長著與他如出一轍的麵容。那是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實現的「作為人的自戕」,他沒有那樣的資格。

而我將那個名額空了出來。

在這場盛大的末日中,我踩下油門,痛快淋漓衝向前方,不管那是真相,或是終末。

此時此刻,我是調查謎團的福爾摩斯,他是我的「暴力」華生。

忘了介紹他的名字,他叫A君。

危ない又赤い (危險又紅色)的A君。

——————《死亡推論》·二】

***

和鄰居磨合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他很「獨」,而且他的本事完全能支撐起這種「獨」。

瀨尾澈也無時無刻不在感受這一點。

AWM Sniper rifle這種精準型狙擊步槍已經沒辦法應付大批量的活死人了,這個「天才」直接在S12K霰彈槍上裝八倍鏡。

瀨尾澈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操作的,結果就是,這個人在意思意思含蓄了一番後,揣著自己這個腿部掛件,輕輕鬆鬆殺出了一條血路。

這個男人帶他去到公寓下的私人車庫,甩給他一個黑色的尼龍手提包。

“把A3B區全部裝進去。”他指著車後的那麵牆,自己手底下動作半點沒閑著,“你確定好位置,十分鍾後出發。”

瀨尾澈也看去,整堵牆被分成了ABCD四個區,每個區又由擋片隔開——鐵網置物架上掛著各種型號的武器與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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