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鯉生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因為甚爾的舉動而臉紅過,不知道是熟悉了稍微靠近的感覺還是什麽。
但此刻他的臉又迅速躥紅,不是對男人的轉變而不知所措,而是終於意識到了——
這是一種新的入侵。
在快要走到終點的時候,他選擇回到最初的原點。隻是鯉生不清楚,為什麽?
這樣做有什麽用嗎?
就連這樣引起好奇心也是男人討人喜歡的方式。
“明天不用打掃。”拿了房卡上樓前,甚爾這麽對接待員說,“那個時候應該沒功夫顧及打掃的吧,忙著呢。”
接待員:“……”
接待員:“了解了。”
晚上的天色黑得早,鯉生的手機早在之前就被順走了,現在坐在酒店的窗邊發呆。
天空介於冷暖之間,深藍和橘紅交彙出漸變,這個小鎮的夜晚很熱鬧,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鬧騰的動靜。
腳邊是不知名詛咒師的屍體,跟了他們一路,最後想要趁甚爾去洗澡的時候動手。
鯉生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水藍色眼睛安靜地倒映出詛咒師逼近的麵容,對方在咫尺間頓住了。
他的胸膛中穿過一條鎖鏈,鎖鏈的另一頭握在伏黑甚爾手裏。男人剛從浴室出來,濕著頭把屍體甩開。
“鎖鏈是哪裏來的,不是沒有帶任何行李嗎?”
“放肚子裏。”甚爾的回答聽起來像是隨口的敷衍,他看了眼時間,又說:“現在你還能去洗個澡。”
“反正很快又會被弄髒,晚上睡覺之前再洗。”鯉生隻是去洗了個臉,把濺上來的血洗幹淨。
順帶一提,這是旅行的第五天,泉鯉生被詛咒師的血濺上的第三十二次。
等甚爾吹幹頭髮,他們去到了小鎮的酒館。
酒館的老板先是盯著鯉生半晌,應該是在確定他的年齡,然後又看著甚爾半晌,應該是在確定他們的關係。
最後看在錢的份上說服了自己,管那麽多呢,來的都是客人!
鯉生對此視而不見,他沒點酒水,酒館裏能墊肚子的食物不多,並且承襲了歐美一貫的油膩和甜膩。難以置信,這兩種糟糕的味道居然能同時出現在同一碗通心粉裏。
“你的表情對廚師來說很不禮貌。”喝著酒的伏黑甚爾這麽評價。
鯉生的叉子在盤中劃了幾個圈,把所有的食材都分開,通心粉、小番茄、西蘭花……還有一些不應該出現在這份食物中的奇怪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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