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生:“……”

估計這個裝成渡邊的家夥也沒想到還能在這種地方翻車吧。

這次的牛奶隻熱了一分半,溫度剛剛好。心滿意足解決了早飯,鯉生正想問什麽時候能開始幹活,被甚爾拽去了臥室。

“我查我的,你睡你的。”伏黑甚爾取下外套就打算出門。

房間裏沒開燈,本就是昏暗的環境,剛填飽了肚子,又被溫熱的被子裹住,鯉生的困意一下子湧上來。

在昏昏沉沉之際,他還記得提醒:“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甚爾可以不直接殺過去把錢吞了,畢竟那是三個人的錢啊。”

被戳穿了一部分心思,甚爾也不覺得尷尬,隨口應道:“那吞掉你一個人不就行了。”

鯉生眼皮已經重得睜不開了,說話也斷斷續續:“那我……不就沒錢……養你了嗎……”

說完這話後他就徹底睡著了。

伏黑甚爾在門口看著鯉生的側臉,一部分埋進了被子,露出的那塊伴隨著平緩的呼吸而起伏著。

他沒少看這張臉,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

睡著是安分的,醒過來就不一定了。

因為早就把話說開,相處的時候自然得可以算是不自然,層出不窮的「你現在是怎麽想的呢」在這段時間少了很多,與之相對的則是越來越習以為常的生活。

這種習以為常也是一種不自然。

甚爾合上門,剛好和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伏黑惠打了個照麵。

伏黑惠平時就翹起的頭髮現在亂得不行,說是雞窩也可以。他仰著頭上下看著打算出門的伏黑甚爾,用比鯉生還像甲方的態度很滿意地點點頭。

“好好工作啊,甚爾。”

指點完自己父親,惠去到廚房燒了壺水,沒一會兒探出頭:“麵包沒有了。”

頭縮回去,又探了出來:“牛奶也沒有了。”

“你怎麽比鯉生還會使喚人。”甚爾在玄關穿著鞋,有一搭沒一搭說,“我沒空,你自己去買。”

“那就給我錢。”

“你自己不是攢了錢?”

那是打算拉著泉鯉生離開你這個人渣的儲備基金——伏黑惠的眼神是這個意思。

伏黑惠已經攢了不少錢了,僅從現金來說恐怕比他父親還要闊綽。之前鯉生想著給他買一個存錢罐,被小孩拒絕了。

「那樣的話,甚爾會趁我不在偷走去賭馬的。」

就算你藏起來我也能找到。這話甚爾沒說,想也知道惠肯定會又想跳起來和他決鬥。然後又會把剛剛睡下的人吵起來一手拉住一個協調父子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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