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生又找出了吐司:“這個也要烤一烤。”

趁甚爾操作麵包機,鯉生接著之前的話題:“昨晚你是從我下樓之後就一直盯著下麵的動靜嗎?”

“可以這麽說。”

“一開始是有你盯著,然後石田來把我帶走了。我們去到六本木的酒吧,從那裏出來之後因為順路,石田一直把我送到樓下,接著遇到了你——也就是說我沒有落單過。”

“叮——”地一聲,微波爐的牛奶熱好了,沒幾秒後,麵包片也彈了出來。

捏著麵包片小口咬著,鯉生含糊道:

“這麽看來「渡邊」會表現得異常還有其他考量在,他想把我騙下去。如果一開始在電話裏把事情說清楚的話,我不一定會下樓。所以才是「畢不了業,救救我」這樣的措辭啊。”

“昨天樓下的確蹲著幾個人,解決得太快忘了問是誰派來的了。”甚爾把牛奶也端了出來。

鯉生沒接,他嫌玻璃杯太燙了,就著甚爾的手淺淺抿了口,還是被燙得哈氣:“為什麽要加熱三分鍾,這已經接近沸點了!”

“是嗎?”甚爾不以為意,也懶得等牛奶冷,幹脆喝了個精光然後重新熱了一杯。

“所以他是想把我騙下去好下手……說起來如果昨天石田沒來的話,「渡邊」提出要換個地方詳談的話,我不一定會拒絕誒。”

事情原本是可以很順利的。

因為「渡邊」在寢室也惹火了石田,是被趕出來的,所以石田不會去問他在哪裏,又在做什麽。正在氣頭上估計也忘記要和鯉生通氣的事情了。

拚命惹怒他們還有這麽一層原因在啊。

“不過他是怎麽知道「渡邊」來找我的……”

“這個。”甚爾把手機橫在鯉生麵前。

是海洋大BBS的頁麵,不知道甚爾從哪裏搞來了學生帳號,登錄狀態可以看見完整的帖子內容。

被他點開的那個「有沒有英雄把海科小泉哥從愛情的泥淖中拯救出來?我快看不下去了」還在不斷刷新,貼主簡直像是拿出了做長期調研的幹勁。

昨晚更新的一張照片,「渡邊」正攥著泉鯉生的袖子哭得淒慘無比。而鯉生滿臉的茫然,微微虛焦的鏡頭也遮掩不住的茫然。

「渡邊這家夥又做什麽了,不是在哀嚎就是在哀嚎的路上。」

「又想殺魚了吧,臨近畢業還沒實現心願,急了急了。」

「如果有人對我說,有個心智健全的大學生因為殺不到魚而崩潰,我會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醫生,但是一旦帶入到渡邊身上就十分合理了呢,這是為什麽?」

「貼主,我隻是在飯後想看點小泉哥的幸福生活而已,貼這種照片是想傷害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