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怪胎如今帶著咒術師找上門,並且見過伏黑惠——甚爾必須先確認他是否隻是單純地來拜訪泉鯉生的。
禪院研一思索了很久措辭,最後決定直言不諱問:“前輩怎麽會出現在鯉生老師家裏?”
“我為什麽不能出現在這裏?”甚爾反問。
“……我的意思是,冒昧請問一下,您和鯉生老師是……什麽關係?”
甚爾虛眼看著禪院研一:“你就是找我問這個?”
“鯉生老師才二十歲出頭,是個普通的校大學生,除了寫作外也沒有別的愛好。平時應該沒有招惹什麽人才對。”
甚爾嘴角揚起:“這種問題不覺得去找本人交涉比較合適嗎。”
“因為前輩已經出現在這裏了。”知道甚爾在離家之後的聲名,禪院研一幾乎是立刻肯定,自己這個前輩絕對是有委托在身才會這樣做。
但很快他又猶豫了起來,想起上次那個疑似前輩小孩所說的……
呃……單純的泉鯉生正身陷很不單純的金錢漩渦啊,他甚至不清楚甚爾前輩是個怎樣的人吧——不過這也說不準,創作者的腦回路一向難以捉摸。
泉鯉生在此期間還寫下了《擬愛論》不是嗎?
好像不管是哪個可能性都很讓人窒息。
“下次不要來家裏找他,要談事出去談。”甚爾沒有回答的意思,房間裏還在說個沒完,「吵」得他心生煩躁,“還有,帶人來之前你沒和鯉生說過吧。”
說起這個禪院研一也很頭疼:“五條悟想做的沒人攔得住,即使我拒絕了他也會自己找上門,還不如帶來,至少不會發生一些狀況外的事。”
甚爾摸著下巴:“他現在打算帶著鯉生從窗戶外麵跳下去算是狀況外嗎?”
禪院研一:?
禪院研一:!!!
甚爾垂眸聽著房間裏「一個蠢蠢欲動,一個婉拒未遂」的對話,語氣不痛不癢:“你的「普通在校大學生」是五條的「舊識」呢。”
禪院研一低聲說了句“冒犯了”,然後越過甚爾飛快朝門跑去。
五條悟的確無愧禪院研一的評價,在肆意妄為上從來不屈人下風。聽到腳步聲後他直接攔腰將泉鯉生抱了起來,兩步跨到窗邊,拉開窗戶後直接跳了出去。
“走啦,好不容易是周末誒!”
“等等——啊——!”
五條悟從十二樓躍出窗外後沒有直接落地,而是像過山車一樣在空中不斷上下騰飛。
不過他好歹記得泉鯉生是個普通人這件事,一隻手枕在他的頸椎後麵,保證不會因為速度過快而出現意外。
鯉生沒功夫感激他的「體貼」。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泉鯉生不得不死死抱住離自己最近的物體,風從袖口往裏灌,也吹開他的頭髮,露出緊閉著雙眼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