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就是這麽簡單的事,如果那天晚上泉鯉生沒有用奇怪的交易拴住他,那麽結果可能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交涉不會讓人變得耐心,是吧。”

甚爾評估著對方雖然被砸得頭破血流,但一時半會兒應該死不了,又順手多砸了兩下,等男人連剛掏出來的槍跌落在地上後才繼續說。

“而且沒必要交涉,來多少人都可以,等到他們發現根本沒人回話的時候……”

男人發出短促的哀嚎,被甚爾空著的那隻手捂進了嗓子,接著就暈了過去,牆角全是他的血。

甚爾把槍給順走了,笑起來:“應該能給我漲價吧?”

他站起來,也不管現場的慘烈程度,被關掉的監控不會留下任何記錄。

為了方便被調走的其他人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什麽,要是死在這裏就是活該吧。

伏黑甚爾雙手插進口袋,用從安保室順來的萬能卡刷開了大樓的門,在緩緩上行的電梯裏他還在想。

和他見過的大多數男人比起來,泉鯉生是真的挺軟的,聲音也很軟。

或許不能算是男人,雖然已經成年,但還是個臉皮很薄的大學生。稍微逗一下就會給出很大的反應。

大學生的臉比自己見過的血還要紅。

所以他也不算說謊,的確怪可愛的。

第62章

【我又見到了之前那位在酒吧有過幾麵之緣的男人。

他是一個不缺「愛」的人——起初我是這麽判斷的。

這也是很顯而易見的吧。

得天獨厚的外型,能夠把人哄騙得迷迷糊糊的花言巧語,再加上他周遭散開的「怎樣都可以哦」的氣息。

那股模樣像是來淺水層曬太陽的獅子魚,胸片散開,半透明的身體和斑斕的背鰭漂亮極了。

順帶一提,漂亮的獅子魚是有毒性的,被稱為最危險的水生生物之一。

不知道他危險性的人將他戲稱為小白臉,知道他危險性的人依舊寧可將他當作小白臉。

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因為某種東西的存在而被壓製住了,那些心甘情願付出金錢、時間、和更巨大代價的人是怎麽想的呢?

我思索著。

一定是他的存在恰好填補上了某個不能自我補足的空洞,所以才會知道自己正在踏入由他所建立的秩序中也甘之如飴吧。

所以我的結論是,很多人「愛」他,而這些人加起來也無法填補他內心的空洞——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