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沒解釋什麽,垂著眼:“帶個小孩也沒關係吧?”

於是他就把小孩帶來了。

鯉生還挺喜歡伏黑惠的,是個和他爹完全不一樣的乖孩子。

乖到能一見麵就對泉鯉生「收留」父子二人這件事表示出強烈的不讚同,他應該知道如果能留下的話,生活品質會明顯提高吧,即使這樣還是很誠實地說了。

“這次不算是詐騙,因為是我提出來的。”鯉生摸摸他的頭,桀驁不馴的發梢就和小孩的眼神一樣,“所以惠君不用有心理負擔,我是有自己的理由才會這樣做。”

伏黑惠沒有堅持太久,他想了想:“那如果那家夥想做過分的事,鯉生可以告訴我。”

雖然他打不過甚爾,但還是能單方麵抗議一下的,反正甚爾最多也隻是罵他兩句,又不會怎麽樣。

“好。”鯉生被這小孩感動得一塌糊塗,甚至覺得為了他再寫一些兒童文學也不是不行。

太可愛了,就算跟著伏黑甚爾那麽久,依舊保持著一顆純真心靈啊。

這麽一看其實伏黑甚爾在他麵前還是有所收斂才對,不然大概率會像……早乙女天禮那樣吧。

而伏黑惠已經去到剛才甚爾的側臥,一頓折騰,最後把他父親剛帶進去的東西全部打包扔在了客廳。

“我這個年紀需要獨立了,不能再和大人一起睡覺。”惠言詞鑿鑿道,“就讓他睡客廳吧。”

***

還不知道自己被親兒子趕出房間的伏黑甚爾此刻正坐在保安室。

現在是上班時間,路過的住戶不多,頂多有些好奇這麽突然換了個人,更多的是壓根沒注意直接略過了。

甚爾拽著男人的頭髮——是之前幫他刷開大門還提醒他記得補卡的男人——拖到安保室的牆邊後停了下來。

“不要搶活兒這種事情還需要人教嗎?”甚爾懶洋洋地說。

男人之前被他的手刃敲中了脖子,還沒緩過神來,模模糊糊聽到話後忍著痛開口:“那個大學生應該很好解決……看你沒有回復,他們以為你……失敗了,所以才……”

“這和我沒關係!我也隻是拿錢辦事……放過我吧,我會回去告訴他們的!”

“告訴他們什麽?我拿了錢沒辦事?”

可你不就是拿了錢沒辦事嗎!!

男人很識趣的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而是接著勸說,想把自己從這樣糟糕的情況下拯救出來:“你也需要我去和他們交涉吧,不然還會有人來的……他們有些著急……”

甚爾坐在滾輪椅上,還抽出閑暇功夫向來問路的人隨便指了個方向,然後才接著看向被桌子擋住身型,趁這個機會想要摸出腰後武器的男人。

他很幹脆揪著他的頭髮把人往牆上砸,即使力道對他來說隻是輕飄飄的,但還是砸出了一道清晰的血印,甚爾很久沒對普通人出手了,也不知道顱骨有沒有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