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換班的時間,鯉生背著包找到了老板,卻在她身邊看到了一個同樣眼熟的人。
黑色針織帽壓著長發,隨身攜帶吉他包,拿著酒杯的慣用手是左手,不苟言笑,身邊放著一件剛脫下來的雨衣,怎麽看怎麽眼熟。
在看見有人靠近後,男人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周,確定是毫無威脅的員工後才將注意力重新放了回去。
是萊伊。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啊,怎麽能接二連三的遇上他們!
“麻煩你多跑一趟,這是尾款。”老板絲毫沒有避開鯉生的意思,她也不用避開,畢竟泉鯉生應該是個什麽也不知道的單純大學生而已。
萊伊收下了手提箱,一句話也沒說,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倒進喉嚨後就帶上東西離開了。
看著他披上雨衣的背影,鯉生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暴雨,離新宿隻有20分鍾車程不到的六本木,隻是來取尾款卻帶著武器的萊伊,還有那件眼熟的雨衣。
原來就是今天啊。
他應該是剛在天台上完成了和早乙女天禮的約定,再繼續自己原本該進行的工作吧。
“一直看著他,泉君原來是喜歡這樣的類型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鯉生差點沒哽住。老板笑眯眯地看著他慌不迭地搖頭:“沒有那樣的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和他扯上聯係會很麻煩的。”老板說,“和伏黑先生完全不一樣,是個很有原則的男人啊,這才是最麻煩的。”
聽到提起伏黑甚爾,似乎還是非常負麵的評價,鯉生稍微靠近了一些:“上次您不是還說伏黑先生是靠得住的人嗎?”
這還是老板第一次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如果他沒在委托中突然提出加價,不然就不願意處理後續的話,我是會這樣想的。”
泉鯉生大受震撼。
那個男人,他隻管殺不管埋嗎!!!
把屍體直接甩在酒吧然後坐地起價,這是什麽垃圾中的垃圾才會幹的事情啊?!
所以老板不得不另外找人來處理後續……多半就是找上了「組織」,幹這種事他們一向很專業。
“泉君最近在寫兒童文學吧?”老板突然又說。
鯉生勉強從伏黑甚爾的無恥中抽出神來:“您是怎麽知道的?”
“是非常美好的故事呢,即使讀起來的時候感覺到了非常濃鬱的孤獨,但是又很幸福。是讓人看了之後會發自內心展開笑容的故事。”
這次鯉生沒有紅著臉說出謙辭,直接點頭:“是的,是想起就會想要微笑的故事,我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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