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桑看起來還很小,已經到可以在酒吧上班的年齡了嗎?”

“啊……我是在校大學生。”

“你最後見到老板的丈夫是什麽時候?上個禮拜他來酒吧的時候有看見嗎?”

“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忙著寫東西,那天是和編輯約了見麵,然後遇到了認識的小孩,就順便過來酒吧找小孩的父親,不過沒有看見他。之後我生了一場病,在醫院住了很久,所以不是很清楚。”

沒有任何謊言,又完全清白的發言。

要說可以追問的點,應該就是他話裏的小孩和父親,這個也很好回答。

父親是酒吧的顧客,鯉生和他們也不算熟悉。

但伊達航沒有問,他咬了咬牙簽,感慨道:“原來是搞寫作的啊。我也有朋友曾經寫過小說,還被印刷成小冊當作畢業禮物了。”

泉鯉生:“……這樣啊。”

“寫作還真是神奇的能力,完全看不出擁有那種天賦的人卻能寫出受歡迎的作品——啊,抱歉,隻是想到那兩個完全沒聯係的家夥隨口而出的一句話,沒有在說泉桑。”

“我明白的。”鯉生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他頓了頓,又說:“伊達警官和老板交流的時候請注意一點,是前夫,不是丈夫。老板……或許會有些在意這件事。”

伊達航有些意外他會說這些,很誠摯地向他道謝了。

交談在這裏就完全結束。

後來伊達航在酒吧進行了十分專業的調查,對當天的員工也展開了詢問,一邊問話一邊在隨身攜帶的本子上做著記錄,保證不會因為自己的一些判斷而歪曲原意。

——已經是非常能幹的警察了。

不過伊達航本來就是非常能幹的那一類,還很負責,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了還在對一宗沒人在乎的失蹤案進行調查。

調查自然沒什麽結果,一個禮拜的時間完全足夠老板將後續所有事情處理幹淨。她知道自己很可疑,但對於警察而言,隻是可疑是完全沒用的。

東京這座城市藏著大量警方無法觸及的東西,不過反過來,這樣也很安全。

他已經算是那幾個人中最安全的一個了。

在送別伊達航的時候,鯉生把自己的傘給了他。而伊達航給他留了一張名片,說如果有什麽發現的話務必給他打電話。

“如果有機會的話。”鯉生收下了名片。

出了這樣的插曲後,泉鯉生又開始忙碌起工作來,原先打算請教老板而預留的時間已經錯過了,隻能等下班之後看有沒有時機。

因為暴雨的緣故,雖然客人不算多,但原本打算離開的顧客也不怎麽想要離開,寧可支付比雨傘或是出租車昂貴得多的費用泡在酒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