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鯉生和五條悟立刻前往灰塔。

看得出來天宮治是完全不和人來往的,海灣到灰塔的水域隻有一艘舊木船,被係在灰塔那頭的泊區零星飄著。

要怎麽過去?在提出這個問題之前,五條悟背對著鯉生站在他麵前。

“愣著幹嘛,上來。”

“什麽?”

五條悟轉過頭:“還能什麽,我背你過去!”

哇哦。

鯉生在他背上疾速掠過水麵的時候在想,原來咒術師是這麽神奇的存在。

以前他還覺得和異能者的性質差不多,都是擁有某種常人不具備天賦的群體,但現在看來咒術師能做到的似乎更多?

還是說因為有針對性的訓練,讓他們的能力泛用性更高?

“這樣的話為什麽還要坐船呢,按照這個速度,五條君完全可以背著我直接從港口抵達小笠原誒。”

五條悟把他放下來,泉鯉生的重量對他來說不值一提,這點距離也不算什麽,他連鞋底都沒打濕。

“那麽遠的距離你想把我當交通工具嗎,在做什麽白日夢啊。”

五條悟用「你應該感恩戴德而不是在那裏提需求」的眼神瞪了鯉生一眼,接著便走到灰塔前,很不見外地直接推門。

他破門一向很可以的,精神病院收容室的鐵門都跟宣紙沒什麽兩樣,更別說灰塔這個讓那個泉鯉生感覺「我上我也行」的木門。

門推開的時候,被海霧腐蝕的金屬軸發出“吱吖”的聲響,灰塔裏四麵都開著通風用的洞口,沒有窗戶所以完全透光透風。

走進裏麵,看清四周的場景,泉鯉生和五條悟一時間都沒能說出話來。

不斷向上延展,至少有四五米高的塔內,在灰牆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刻痕,一筆一畫全是手刻出的「OSAMU」。

那些小字擠在一起,像是交疊的蜈蚣,看久了甚至有種頭暈目眩的惡心感。

“…………”

來自頭頂的幹嘔聲拉回了兩人的注意,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悶悶的聲響,很緩慢地交叉在人聲裏。

那是鑿刻的聲音。

“含有咒力沒錯,但是這麽做對他的病完全沒有幫助。”五條悟走到灰塔中央仰起頭向上看。

直麵的是有些刺目的陽光,在強光下,他數了數燈塔的層數。

“他在第三層。”

“我在想,他不一定是因為害怕死亡……”鯉生回憶著之前婦人的說辭,“不是很奇怪嗎?腎衰竭的藥很貴,透析也很貴,但島上的物價水平並不高,低支出也意味著低收入。一個身體不好的孤兒是怎麽攢到那麽多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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