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到處搞破壞的慣犯?”
“是啊。”店員說著又開始不忿,雙手揮舞起來,“不僅是我們店,島上其他地方也全是這樣,被刻上了莫名其妙的東西,這也太不詳了,簡直跟詛咒一樣!”
泉鯉生:“既然老板說不用管,也沒有人去追究,那他們應該是知道是誰做的吧?”
“啊……說得也有道理。”店員也一副搞不明白的模樣,“不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最近半年才來小笠原工作的。”
按照店員說的,鯉生和五條悟開始四處尋找起來。
的確,「OSAMU」這個字符幾乎出現在這座小島的每個角落。
不僅是鯉生和五條悟剛走出的甜品店,還有海邊休息長椅的靠背、商店的櫃台、餐廳桌麵的漆皮、藥房的瓷磚、遊客谘詢台的小桌……就像遊戲中的彩蛋一樣,這個劃痕無處不在。
五條悟能肯定的是:“的確和詛咒有關係,上麵有非常淡的咒力殘穢,和你身上的相似,但不完全相同。可這些刻痕不具備功能性,不知道是弄錯了陣法還是咒力實在是太弱了,沒有起作用。”
“五條君能夠通過……咒力殘穢?是叫這個吧,能通過這個找到源頭嗎?”
“我又不是狗!”五條悟說,“而且我也說了,非常淡,隻是能感覺到存在,可能再過一陣子就什麽也不剩下了,隻有單純的刻痕留在這裏。”
“嗯……根據剛才店員說的,或許當地人知道些什麽。”鯉生思索了一陣,抬腳走向剛趕海回來的人群。
聽了他的來意,一個頭上圍著防曬紗巾的婦人歎了口氣:“OSAMU啊……你們問這個做什麽?”
她知道——鯉生和五條悟對視了一眼,讀出了對方眼裏簡短的意思。
“因為看見島上有很多這樣的標記,不清楚是不是這裏的民俗還是什麽……拚起來像是一個名字?”
婦人猶豫了一會兒:“告訴你們其實也沒什麽……”
她提著魚的手指向海邊一角:“是那孩子留下來的。”
就在之前上岸的不遠處有一個凹陷的小海灣,中間唯一顯露的礁石上佇立著一座灰塔。
在夜晚航行的時候他們沒有看見任何燈塔,應該已經是廢棄了。
“因為島上之前禁止新生兒出生,那孩子是因為先天性疾病被人丟棄在這裏的,島上沒有醫院,他從小身體就很不好,攢了很久的錢才夠出去治病,前段時間回來了,隨後就開始在島上亂塗。”
婦人沒有帶上指責的語氣,地方口音中滿滿都是憐憫。
“我們都能理解,他一直很害怕自己會死。前幾天還在藥店詢問藥劑師怎麽才能活得更久……哎,可是大城市醫生都解決不了的病,藥劑師怎麽可能有辦法呢。”
先天性疾病,外出治病,前不久回到小笠原群島——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了,就是天宮治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