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愛論》·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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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鯉生,18歲,為了攢上大學的錢而絕讚打工中。

這次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換到這個筆名期間可以說是平平安安,遠沒有上一次開局就身處異國他鄉聽到一連串英國國罵的驚險刺激。

問題也來了,站在六本木街頭,鯉生發現自己這次無車無房,身上的錢加起來好像也隻夠去便利店買最便宜的飯團充饑。

我是來度假的,不是來受苦的。鯉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最後不得不另謀出路。

愈;細——

在便利店查看情況的時候順便了解了現在的時間,似乎是在早乙女天禮回到組織之後不久的時間點。

也就是說,隻要膽子大,美好生活就在眼前!

偷偷摸摸用以前的灰色暗線給自己捏造了大學生預備役的身份,然後立刻收手,隻是這樣做的話……應該不會被察覺吧?

反正他不記得自己作為早乙女天禮的時候有聽到「某個膽大包天的陌生人利用暗線為非作歹」的信息,搏一搏,孩子就有學上了!

處理好自己的身份後,鯉生又得開始準備人類在社會上存活的必備品——金錢。

這個絕對不能用到天禮的暗線。

身份對於灰色地帶來說隻是千萬個名字中不起眼的東西,天禮經手過的假身份多得數不清,隻要沒有利益牽扯就不會有人在意。

可金錢就是流動的證據,但凡牽扯到一日元,都有可能會成為其他人利益的傾軋中的小線頭,一不注意就會被連著一起揪出來。

所以就隻剩下那個辦法了吧——連軸轉的艱苦打工人!

他倒是不反感打工,打工接觸的人很多,聽到的故事,接觸的人的性格言行對他來說都是素材。

比如在酒吧打工的時候發現的那個人,他簡直就是移動的素材庫。

一開始鯉生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和琴酒很像,那種眼睛裏完全沒有別人,遊離於人群之外的氣息。

但很快他發現渾然不同。

琴酒是「你誰啊」的冷酷,那個男人是……「我誰啊」的冷漠。

即使他在一群女人中混得風生水起,但鯉生就是覺得這個人很冷漠。

早乙女天禮也很冷漠,是還沒接觸過太多東西,也下意識不想去接觸的疏離。

這個男人完全是反過來的。

要說的話,就像是誰都能拿起來的抹布,用來擦拭什麽汙穢都無所謂。

被酒吧的人投以曖昧的目光無所謂,喝下摻了藥的酒無所謂,有幾次鯉生都聽見有客人在毫不避諱的議論,說他是這條街最好的小白臉,他也聽見了,還是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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