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頭不服輸地瘋狂掙紮。
金色的那顆怒火中燒:“罵誰金毛混蛋啊,你也想挨打是嗎?”
黑色的那顆火冒三丈:“我就知道,你這個依靠朋友想要取勝的卑鄙家夥!”
聽到某個關鍵詞,天禮愣了一下:“朋友……是指我和降穀?”
或許是這句話刺激性實在是太強,降穀零恨不得立刻原地滿血復活,讓這兩個同樣氣人的同期一起閉嘴。
在掙紮中,他十分倒黴地磕到了頭,雙眼一閉,失去了知覺。
而發現這件事的鬆田陣平忍不住大笑起來,還沒笑兩下,被自己嘴裏沒吐幹淨的血沫嗆到,一時沒背過氣,也暈了。
沒有得到回復,還看著兩個人相繼把自己搞得不省人事的早乙女天禮:“……”
要不還是算了吧,和這種笨蛋做朋友的話……感覺有點對不起亂步。
***
【恍惚間有人把我從枕頭上拉了起來。
起初我以為是琴酒,但理智回籠後又瞬間想到,琴酒是不會用這樣溫和的手段喊我起床的。他隻會拿手指扣住我的臉,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命令我的清醒。
「就差你了,天禮。」那個聲音一直在喊我。
是誰呢?
我朦朧睜開眼,看到了被陽光灑滿的麵容。
「諸伏景光……啊。」我說。
他把製服遞給我,站在床邊耐心等著我收拾。另一個夢遊般的人則坐在我的椅子上,緊閉雙目,頭一下一下向下墜,又在快要磕到桌麵時反應迅速地坐直,然後重複著這樣的流程。
諸伏景光笑著說,昨晚zero和陣平在玩大亂鬥,比分到了98:99,誰也不想結束。
真是兩個笨蛋。我打著哈欠說。
「那你呢天禮,你怎麽看起來這麽困?」
我無法回答。
宿舍外又鑽進來三個人,有的精神有的困倦,他們靠在我房間的各個角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直到我準備好一切,打算出門,他們才十分自然地各說各話,像被無形的繩索所牽連住一樣推搡離開了房間。
一整天的課程我已經記不太清了,總歸是那些早就學過的東西。但我記得那條陽光下的繩索,繩索的一段遠至天際,誰也找不到是誰將這些人捆束在了一起。
而我隻需要低頭就能看見,繩索分出的六條岔道,其中五端連著他們,一端連著我。
他們喜歡站在太陽下,於是我也隻能被拉著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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