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把名字和那家夥放在一起!”降穀零在神聖的圖書館門口這樣宣誓。

天禮“嗯”了一聲,向諸伏景光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也沒有機會了吧。”諸伏景光歎氣,“你們還真是合不來啊。”

而就在不久後,當修養身心一個月的降穀零心平氣和站在警察學校的公告欄,看著自己名字上麵的那個大大的「早乙女天禮」,他久久地沉默了。

身側發小的偷笑聲完全壓不住,在身後,那個毫無波動的聲音時隔一個月再度響起。

“「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把名字和那家夥放在一起」……嗎?”

降穀零轉過身,早乙女天禮就站在他身後,十分可惜說:“這個願望好像隻有你退學才能實現了,降穀同學。”

降穀零,拳頭硬了。

第33章

夜風習習,現在已經是半夜,按照學校規定的門禁,此刻還在宿舍外晃悠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屬於違規。

早乙女天禮是典型的到時間就開始犯困的類型。

本來他以前是沒有這樣的習慣的,通宵對著稿子搏死線才是常態。即使在橫濱的時候,也因為白天取材晚上寫作而不怎麽關注睡眠。

但在跟著琴酒的這些年,因為不用負責具體的行動,天禮的工作幾乎是在前期安排和後期收尾,導致琴酒動手的時間他隻能一個人無聊的等著。

在正常狀態下,即使不做劇烈的腦力勞動,人類大腦每天也要消耗總能量的20~30%,更別說是天禮這種靠腦子生存的人。

等著等著就開始犯困,睡過去是必然的。什麽時候能醒則取決於琴酒什麽時候不耐煩了把他搖起來。

於是,久而久之,天禮也就養成了早睡晚起的習慣。

這次他數著時間,等到晚上十一點才從衣櫃裏找出外套,剛出宿舍門就看見了鬼鬼祟祟的兩位同期。

一個是老同學降穀零,另一個是和他們一個班的鬆田陣平。

看到天禮,鬆田陣平像是要跳起來,十分憤慨地指著降穀零罵道:“金毛混蛋,怎麽還找幫手!”

降穀零自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無端指責,尤其是被稱作幫手的人還是早乙女天禮,立刻反駁:“說什麽蠢話,這是我們之間公平的搏鬥,誰會找幫手啊!”

天禮扭動著頭,看他們一左一右開始原地放起狠話。

“哈,誰都知道你和早乙女關係好吧,他現在出現還能有其他原因嗎?”

“拳頭能堵住你的嘴嗎,鬆田陣平?”

“這話該我說才對吧!好啊,就叫上早乙女好了,讓他看看我是怎麽把你揍得心服口服!”

“啊,那還是算了。”天禮舉起手,對著兩股視線麵無表情說,“我怕會忍不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