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降穀零看向諸伏景光,兩人的視線瞬間交彙,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擺在麵前。
“早乙女——”身後傳來一聲高昂的叫聲。
聽到動靜後,青年慢吞吞挪過視線:“鈴木同學。”
是之前那個在活動中心叫囂著暗戀的學生,看樣子是來他的第六次嚐試的。
一路小跑靠近後,那雙惴惴不安的眼睛才終於發現旁邊的兩個人,於是隻能將原先的話憋回嘴裏,支支吾吾緊急找了一個話題:“你又找地方點煙啊,明明是不吸煙的。”
“隻是習慣了這個味道。”早乙女天禮說,“而且這樣的話不會有人來搭話。”
想到什麽,他補充說,“一般不會有人來搭話。”
來搭話的兩個人:“……”
礙於有人在場,鈴木扭捏半天也沒開始他的正題。青年眉眼清亮,提前開口:“同樣的問題隻能得到同樣的答案,鈴木同學。”
鈴木一副無比受挫的模樣,捏緊拳,嘴裏念叨著什麽。降穀零看他止不住在顫抖,擔心他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仔細聽了聽,終於發現他小聲喃喃的話。
“可惡,真不愧是早乙女,無情的三無人,更喜歡了!”
降穀零:“……”
早知道你要說這個我就不聽了,有點髒耳朵。
鈴木最後還是怎麽來的怎麽離開了,臨走之前還被青年托付了將同學借給他的外套歸還的任務。
他的到來唯一的作用就是打破了即將出現的僵持,順便將真相揭示在前來尋人的兩人麵前。
看了眼腕表的時間,青年將煙蒂直接夾在報刊裏,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他起身的時候帶起一陣風,煙草和薄荷的味道交彙在一起,燈光打在他的側臉和頭髮上,宛如披著一層細膩的薄紗。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就是早乙女天禮。”青年看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歪著頭,說,“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傲慢」的早乙女天禮。”
***
【……
學校的生活和在組織裏沒什麽區別。
組織想要獲得更多利益,學生想要拿到較高的GPA。隻是把槍械換成了紙筆,組織成員換成了同學,屍體換成了論文。
不過我認識了兩個很奇怪的人。
一個奇怪的地方就在於,從短暫的交談中,我判斷應該是兩個能和我談的來的對象,可事實卻相反,我與他們之中的一個非常“合不來”。
他太一板一眼了,因為我合規奪走了他的故事而憤憤不平,在發現我要參加國家公務員一類考試後,每天和我一起出現在圖書館,說要在考試中堂堂正正打敗我。
我以為他是討厭我的,可在偶爾忘記吃飯的時候他又會跑來合上我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