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從大一開始堅持去健身房接受折磨的決定是無比正確的。”

“哦?在畢業的時候這樣感慨還真是嚇人,不是檢查出什麽疾病,快要死了吧?”

“不,我隻是發現這世界上想揍的人太多了。寫文章沒辦法滿足我的心願,拳頭才行。搞什麽啊,明明不是我們學院的,就是這些人把那家夥逼走了!按照早乙女的性格,以後的同學會是絕對不會來的吧!”

“鈴木你還真是早乙女的gachi啊,好惡……那為什麽不追上去,他剛剛從B3門出去了哦。”

“追出去做什麽,你懂什麽叫暗戀嗎!”

“告白五次被拒絕,怎麽也不能是算暗戀吧……”

“……”

“……”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

人文科的學生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兩人十分默契地直接向B3門走去。

等離開了學生活動中心,外麵的空氣一下子清新不少,B3出口連接的是二樓的平台,從這裏沒辦法直接離開,所以早乙女天禮應該還在這裏才對。

一邊找著人,降穀零的心情十分複雜,感覺自己四年的大學生活簡直像是在另外一所大學度過的一樣。

還是說這些學習文學、歷史和哲學相關的人就是比較神奇一點?

平台的人三三兩兩,外麵刮著風,大家都穿著外套,沒有疑似早乙女天禮的身影。

就在降穀零思考著要不還是去宿舍堵人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背影,對方隻穿著襯衣,正坐在平台邊的觀賞階梯上。

“那邊,景!”

那股即將見到人的詭異期待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因為降穀零很快就看見了那個青年手邊的外套,疑似早乙女天禮的可能性驟然降低。

但降穀零沒有立刻離開,從對方比較正式的穿著和明顯打理過的髮型來看,他應該也是今晚參加畢業慶典的人文科學生,而且看起來應該已經在這呆了一段時間,說不定知道早乙女天禮的下落。

青年坐在台階上,半個身體隱沒在陰影中。腿伸直跨過三步台階,另一條腿則率性曲起。

當他仰起頭的時候,喉結在呼吸間輕微起伏,脖頸側影立出一條優雅的弧,最後隱沒在解開了一顆紐扣的襯衣裏。

首先開口的是諸伏景光:“同學你好。”

聽到聲響,青年偏過頭,灰白碎發也從耳後掉了出來,隨著風微微晃動。他舉起手指夾著的香煙,火星明滅間溢出淡淡的白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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