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笑著說。
“等倫敦的事結束,「那位先生」」會聯係你的,畢竟「死屋之鼠」是我們這類人接觸這場戰爭的唯一情報渠道啊。剃刀黨就是靠著這條線才能大撈一筆,沒了老鼠,他們又算什麽呢。”
琴酒隨便“嗯”了聲。
“伏特加還真的以為你是想培養一個新的組織成員……不過話說回來,老鼠知道他不是要找的人之後一定會殺了他,讓他學日語又有什麽用呢?”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
“還是說,你抱著什麽不切實際的期待呢,琴酒。比如,這個孩子可以從期待落空的老鼠手裏活下來?”
琴酒的餘光瞥到翻著書的天禮。
小孩的臉還沒書麵大,右側頂著貝爾摩德的口紅印,正專心啃讀對於他來說和蚯蚓沒什麽兩樣的文字,完全不在意這方的交談。
他的回答冷硬又幹脆:“這和你無關。”
·
啊,原來是這樣。
天禮看著嶄新的日語入門書籍,琴酒和貝爾摩德的話傳入耳裏,那些隱隱綽綽的線索全部串聯了起來。
原來琴酒是這樣的打算。
組織也好,剃刀黨也好,都是在戰爭中賺取利益的「普通人」。他們對異能者派係的鬥爭不感興趣,隻要能攫取利益,就算戰爭波及再廣,死亡人數再多都無所謂。
唯一重要的,是他們如何以「普通人」的身份,在異能者大戰中獲利。
情報就是財富。
世界上隨時都有地方被波及,政府和本土勢力要想抵禦衝擊,就一定得尋找「力量」:例如武器走私、雇傭兵委托、人口填充等等。
——而這些都是攜帶著巨大經濟利益的「生意」。
「老鼠」掌握著異能者大戰的情報,剃刀黨一直以「幫忙尋找亞裔小孩」作為交易內容換取情報。
於是這種事情才會一直被藏得死死的,隻能家族內部的成員在私下行動,並且盡量避免其他勢力參與進來,謝爾比不想讓別人來分一杯羹。
早乙女天禮這個恰到好處的「贗品」隻是琴酒拿去當敲門磚的禮物,是組織意圖擠走剃刀黨,成為老鼠新的合作對象的自白信。
他是不是那個亞裔都不重要,因為組織已經借此聯係上老鼠了。
真是精彩的博弈啊,天禮發自內心的讚歎,琴酒這個男人心思多到有些恐怖了。
送去炸彈作為報復是最粗暴的手段,但隻能讓人的心情短暫的愉快那麽一瞬。
琴酒要更狠辣,幹脆利落地掠奪剃刀黨入局的資格,而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幾天內,在撿到早乙女天禮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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