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意識摸向腰後,警惕地看著伏特加:“他「幹淨」嗎?”
小孩滿臉茫然:我的設定是聽不懂日語,真的。
“「屍體」幹不幹淨都無所謂。”琴酒隨手抓起桌上的幹麵包扔給小孩,把弄著打火機,站在窗邊。
雙開的花窗極具英國特色,從這裏可以看見整條街道,對麵的居民樓早在上個月就被轟爛,不存在比這裏更高的狙擊點。
確定沒有尾巴跟著後,琴酒轉回頭,壓下帽簷,嫌棄說:“伏特加,把他帶去衝幹淨。”
清張三兩下將麵包塞進嘴裏,他其實還挺想聽他們談事的,隻言片語就能勾勒出一場火並的雛形。
可伏特加就是忠實的執行機器,把人拎去洗手間,扔進浴缸裏就開始放水。
清張:冷死了!冷死了!真的要冷死了!嘴裏麵包還沒咽下去,這樣會死人的!
不行,苦也受了,就這麽銷號重來也太虧了,必須得有所得才行!
清張咬著牙下定決心。
既然決定重振旗鼓,那說是早乙女天禮,就是早乙女天禮,洗心革麵體驗人生,絕不主動跑路!
至於小說創作……估計是不太現實了,他完全沒想好要寫什麽,即使寫了也無法發表。
不過之前的那本《灰色陰影》給了清張一點靈感。
寫日記倒是可以,看現在這種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情況,也不知道能寫幾篇。
「就當作早乙女天禮對自己的人生觀察記錄,開始寫日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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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蓋臉,小孩窒息了一瞬,渾身也打起哆嗦,濕透的襯衫貼在瘦小的骨架,胸前的起伏幾乎快要消失了。
但他還是迎著涼水愣愣看過去,濕發下,茫然的碧綠瞳孔變得濕漉漉的,水滴攢在睫毛上,在眨眼的時候混著血汙不斷下墜。
是完全跳過人冷酷的心房,直接令人生理性不忍的畫麵。
伏特加下意識挪開了水管,反應過來後幹咳一聲,環視四周後扔給小孩一條擦洗用的舊毛巾。
“把自己洗幹淨,不要留汙漬。”
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所以小孩理所當然沒有反應。
伏特加心裏的防備少了一些,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
這次小孩動了,非常幹脆摘下帽子扒開襯衣,快要穿破皮膚的肋骨暴露在水下,他很認真把自己渾身搓洗了一遍,又看著自己右腰側的棕痣,凝視一會兒後用力揉搓起來。
直到大片皮膚都被搓紅,那顆痣也隻是更清晰了。
小孩有些無措地抬頭,隔著墨鏡看不清伏特加的眼神,又重新垂下頭,指甲掐住那顆痣周圍的肉,竟然是想要把整塊皮都掐下來。
“……已經可以了。”伏特加忍不住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