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未隻是突然想起了以前和亂步互相“說服”的事,有些汗顏。好像……他也沒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不過那也是亂步先挑起的,他隻是在正當防衛!

「捍衛我思想獨立的權利!」

這樣想就好受多了,一未暗戳戳將罪名全部推給了自己的小夥伴,十分滿足地打算繼續拖來床褥睡覺,明天還要和西裝先生一起去拜訪大人物呢。

他剛扭頭,來沒來得及轉身便看見西裝男人滿頭冷汗,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顫抖,看向他的眼裏是揮之不去的恐懼。

“入野老師……”他小聲開口,顫抖的聲音甚至有些可憐,“這就是冒犯您的酷刑嗎……我,我無法思考了。”

第11章

入野一未很想撥打急救電話,請醫院派來懸壺濟世的可靠醫生。

要麽給這個體格凶殘的筋肉炸彈男治療一下突發惡疾,要麽來舒緩一下這個畫麵留給自己眼球和大腦的半永久創傷。

這絕對是一種不受法律約束的精神攻擊。

你說你一個一拳能砸破牆的壯漢,像柔若無骨的小姑娘那樣哭哭啼啼的幹什麽呀!

一未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先……多喝熱水?”一未尷尬地伸手去拍他的肩,剛一碰到對方就如斷了線的木偶,連正坐都有些困難。

“……”

他不會是在碰瓷吧?

“還是說我的飲用水被人偷放了致幻藥劑……?”推理小說家的雷達開始作響,一未環視一周,如果是他來設計的話,這處房子裏至少能悄無聲息地發生不下十種凶殺案。

不過這完全沒有必要,目前看來,他還找不到做出這種事情的動機。

這就相當奇怪了。

“如果入野老師覺得危險的話,可以去隔壁,那邊還有空著的客房,亂步應該也會很歡迎你的。”福澤諭吉的態度不知何時變得友好了很多。

“好像也不是不……等等。”一未思忖著,突然像到了驚嚇般睜大眼,“您,您叫我什麽?”

福澤諭吉:“入野老師?”

“別別別別別——”他快要控製不住跳起來,臉也羞愧得發紅,“請務必叫我入野,或是一未!拜托了,福澤先生!”

能被福澤諭吉稱作老師的人,掰手指頭去數也寥寥無幾,一未對自己有很清楚的認知,就是個瞎寫故事的,甚至因為馬甲筆名的緣故,並不打算對自己筆下的內容負責。

被他這樣稱呼是會折壽的,絕對會!

“那麽入野君,要去隔壁嗎?”福澤沒有堅持,但還是保持著敬語,聽得一未想找地縫就地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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