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引導下,不少找上了沈家。

沈度帶著人把他們哄得團團轉,就等著人全部跳進來,一鐮刀全收割了。

沈度捏捏他的臉:“差不多了。白諭聯繫過你嗎?”

葉南期搖搖頭。

白諭到現在還沒聯繫過他,要麼是他此前關於白諭的猜測全是錯的,要麼是白諭太沉得住氣。

要麼就是……他被薛景山緊緊盯著。

薛景山的心理似乎真的變態,按薛向榆的說法,他瘋狂迷戀著白諭,但是又不肯向其他人承認。白諭看著也沒多喜歡他,以前大概是不得不應付他,現在隻是不想撕破臉皮罷了。

要看白諭的態度,隻能在過幾日的聚會上了。

隔了兩天,果然有人送來一份請帖,附贈麵具,請帖上是聚會的具體位置。

葉南期把那張請帖翻來覆去地看:“這種緊急時刻,隻要他們的腦子還沒進水,就不會聚在一起醉生夢死。薛景山不信任你,這個地點可能是假的,或者他們準備來場內容健康向上點的宴會。”

“不管真的假的……”沈度哢嚓把請帖上的位址拍下來,傳給李恒然,“總之去了肯定不會無功而返。要辛苦我的妖精了。”

葉南期抬眼看他:“他們要是搞什麼噁心的活動,怎麼辦?”

沈度反問:“我可以當場翻臉打人嗎?”

葉南期眸中笑意一閃:“不可以,你沉住氣。不然我去找薛向榆都不找你。”

沈度冷冷道:“我一隻手就能掐死他。”

聚會當天,葉南期和沈度換了衣服,驅車前去。別墅的地址頗為偏僻,到達時天色微黑。天氣不太好,像是要下大雨。

沈度的兩個袖扣一個是監聽器,一個是定位器,做得還挺別致,看不出經過高科技改造。葉南期的頭髮許久沒修剪過了,遮住耳朵,正好可以塞隻耳機。

還沒進去,兩人對視一眼,卻沒說正事。沈度摸摸他柔軟的頭髮,閑扯淡:“頭髮長了。”

葉南期側頭看看,果然長了,道:“回去就剪短。你覺得板寸怎麼樣?”

沈度的表情頓時一言難盡:“寶貝兒,你乖點。”

不知道自己被揚言一隻手就能掐死的薛向榆正好路過,看到他們倆,咳嗽一聲,摟著懷裏的小情兒目不斜視直接路過,假裝不熟。

沈度帶著葉南期慢慢跟在後麵,進別墅時,象徵性地被搜了搜身。

最近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別墅裏倒是歲月靜好,音樂纏綿。穿著得體的精英們在探討投資金融,你來我往,絲毫不見淫靡之風。

沈度和葉南期早就預料到了,倒不意外,目光在人群裏搜尋片刻,看到了白諭。

薛景山像往常一樣,神色自如地坐在白諭的身邊,一臉好脾氣地笑著,周圍坐了圈人。沈度帶著葉南期過去,薛景山神色如常地和他打招呼:“沈總。”

白諭的目光也轉了過來,在葉南期身上略過,落在沈度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沖沈度伸出手,頷首道:“沈少,許久不見。”

沈度老婆在側,伸手一握就想放開,誰料白諭不僅不鬆手,反而握得更緊,向來清冷的臉上也帶了淡淡地笑:“上次來不及多說,改天一起喝杯酒?”

沈度莞爾道:“好啊。”

兩人互動時,葉南期安靜地坐在一邊,暗暗打量薛景山。

薛景山別無異色,隻在白諭握著沈度的手不放並說出邀請時,眼角抽了抽,一瞬間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陰沉得嚇人。

從多年前到現在,看來薛景山的獨佔欲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爆棚了。

白諭鬆手後坐回去,神色恢復清冷。薛景山瞥了眼沈度,控製不住地拉住他剛才握住沈度的那隻手,力道極大,白諭的手疼得厲害,卻依舊不說話。

薛景山的聲音壓得極低,笑得滲人:“你看上他了?”

白諭繼續無視他,一隻手不能用了,就用另一隻手抬起酒杯,輕輕抿了口。

他漠視的態度讓薛景山看著就上頭,忍了忍,鬆開他的手,麵上依舊帶著笑,聲音卻很冷:“你想這樣無視我多久?再怎麼,葉湄也活不過來了。”

白諭的手一鬆,杯子啪的落到地上。

清脆的響聲引來周圍人的注視,紅酒濺到褲腳上,他站起身,微微躬身:“不小心摔了杯子,沒事。你們繼續,別壞了興致,我去換身衣服。”

說完,他便往樓上走去。

薛景山坐在沙發上靜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