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封叔叔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能讓原本都沒什麼氣的人叫成這樣。
一聽就是還能再來一次的樣子。
這不還挺有力氣的嘛。
正想著，就見裏麵的門打開了，幾人立刻站了起來，手乖乖貼著褲縫，看著他一點點走近，不敢說話。
糯糯也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沒有理會旁邊的兩個人，封莫寒徑直走向糯糯，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大手按著她的腦袋讓她搭在他頸窩上，聲音溫柔而堅定：“以後這種事，找我來。”
他的女兒，隻需要幹幹淨淨，快快樂樂就好了。
這些血腥髒汙，不該她碰的。
聽到他的話，糯糯猛地怔住，愣愣道：“爸爸？”
她看著他，有些驚訝，“爸爸，你不怪我嗎？不覺得我殘忍，是壞小孩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低了下去，眼圈也更紅了，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很是難過。
封莫寒摸了摸她的臉，湊過去貼著，輕輕蹭了蹭，“怎麼會，我的糯糯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聽到這話，糯糯的眼淚沒控製住，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落在他脖子裏，溫軟的溫度卻讓封莫寒像是被燙了一下。
他心裏也有些難過，暗自自責剛才沒控製好，嚇到她了。
她剛才在外麵也胡思亂想了很多吧，一定很害怕吧。
想到這裏，他心裏也更加難受，重新把糯糯抱在懷裏，清楚感覺到了她小身子的顫抖，愈發自責，聲音也放得更輕。
他的手一下下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說道：“爸爸不是怪糯糯，爸爸是怪自己，沒有早點知道這件事，不能擋在你前麵，讓你親自承受了這些事情，爸爸很抱歉。”
沒想到他想的是這個，糯糯怔怔看著他。
封莫寒指腹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糯糯保護師父，為師父報仇沒有錯，你五師父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也會很欣慰的，這件事，糯糯做的是對的。”
“隻是呢，糯糯還小，爸爸希望你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不要去麵對這些事情，以後遇到這些事，告訴爸爸，讓爸爸來解決好嗎？”
“爸爸折磨人的手段，才是最高的。”
封閻王的稱號，也不是憑空來的。
隻是他沒想到，他竭力隱藏的陰暗麵，有一天居然也會成為幫糯糯分憂的存在。
倒也不算太差。
趁著這麼說話的功夫，宋一銘和季子辰悄悄往裏看了眼，就見他們兩個人躺在地上，身上到處都是細小的傷口，不致命，卻每一處都切在筋脈處。
他竟是把他們身上的筋全挑斷了！
兩人忍不住抖了下，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比起他，他們的手段果然還是差出了十萬八千裏。
糯糯見他麵上滿是憐惜，沒有一丁點兒生氣的跡象，終於笑了出來，開心地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嗚嗚謝謝爸爸！以後我不會瞞著你了。”
見狀，封莫寒也緩緩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好。”
說著， 他眸光微掃，掠過宋一銘和季子辰，就沒那麼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