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煞有其事地商量著怎麼打斷他們的腿，又要怎麼續上，兩人的身子忍不住又抖了起來，仿若篩糠一般，看著他們的眼神也滿是驚恐。
這哪裏是孩子啊，太可怕了。
糯糯臉上的笑意一收，把石頭拿了起來，剛要砸下，一旁的小黑忽然“汪”了一聲，下一刻，門被推開。
糯糯下意識扭頭看去，看到來人，瞳孔微縮，手上的動作也頓時僵住。
爸爸怎麼來了了？
封莫寒將裏麵的情景盡收眼底，又看了看三人一狗，見糯糯手上拿著石頭，臉上的狠意還沒完全散去，太陽穴又是狠狠一跳。
“糯糯。”見她像是被嚇到了一樣，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封莫寒也有些心疼，努力克製著情緒叫了聲她的名字，溫聲道：“你先出去。”
“爸爸。”糯糯回過神來，癟了癟嘴，有些委屈地解釋道：“他們是害得五師父腿斷了的人。”
“我知道。”封莫寒微微頷首，摸了下她的腦袋，把她手上的石頭拿走，“先出去吧。”
他聲音雖然依舊溫柔，但也很堅定。
宋一銘怯怯看了他一眼，悄悄拉了下糯糯，“走吧。”
他覺得封叔叔現在有點可怕，像是要火山噴發一樣，隻不過他還在努力壓抑著。
這也嚇人，因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泄出來。
糯糯多了解他，就連宋一銘都看得出來，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爸爸現在一定對她很失望吧，覺得她是個壞孩子。
她嘴唇翕動，似乎想說點什麼， 但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肩膀往下塌了下，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
“關門。”封莫寒說道。
季子辰回頭看了他一眼，聽話地把門關上了。
糯糯走到外麵，找了個石頭坐著，腦袋埋在腿上，手上拿著根樹枝在地上隨便畫著，線條淩亂，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爸爸對她很失望，爸爸不喜歡她了之類的話，頓時眼睛一紅，眼淚刷刷就掉了下來。
見狀，宋一銘一慌，趕忙道：“糯糯你別哭呀，一會兒我們跟封叔叔解釋一下就好了。”
封叔叔應該能理解的吧？
畢竟糯糯在意的人也就他和幾位師父了，得知疼她的五師父腿居然是被這兩個人害的，再好脾氣的人都會爆發的吧。
就是這手段……
想到剛才那一幕，他也有些猶豫。
季子辰正要說話，就聽身後忽然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太過突然，他們毫無準備，不由嚇得一抖。
他們驚恐地回頭看著廢棄的房間，有些遲疑，這兩天那兩個人已經被折磨得沒什麼力氣了，就連叫也是哼哼唧唧的，什麼時候聽過這麼高亢的叫聲啊。
甚至……還有點淒慘？
他們好奇地往裏探頭看去，也不知道封莫寒做了什麼。
奈何裏麵擋得嚴嚴實實的，還被人反鎖了，他們什麼也看不見。
隻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從一開始的哀嚎，到最後的呻吟，聽著都覺得痛苦。
宋一銘個更是聽得心裏直癢癢，恨不得直接踢開門去看看裏麵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