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點開語音，軟乎乎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封莫寒啞然失笑，隻好把文件合了起來，暗道一聲“小管家婆”。
發了張關門的照片給她，糯糯立刻回了個消息過來。
“爸爸真乖，棒棒的哦，明天來了獎勵你吃糖！”
後麵還附帶著一個摸腦袋的Q版表情包。
人小鬼大。
封莫寒忍不住輕笑一聲，低頭回著消息，放下手機的時候，看了眼鏡子裏的人，裏麵的人唇角上揚，臉上滿是笑意。
他頓了下，似乎有些不認識這樣的自己了。
不過，有糯糯和沒有糯糯本來就是很不一樣的，他有所變化，不也是很正常的事麼。
想著，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第二天，糯糯總是時不時地張望著外麵，宋德耀覺得有些奇怪，就問了一句她在看什麼。
得知她是在等封莫寒過來，心裏頓時就酸了起來。
“果然，糯糯現在最愛的人是你爸爸。”
說著，他失落地耷拉著腦袋。
糯糯眨了眨眼，“可是我先喜歡的人是二師父呀，我喜歡你要比喜歡爸爸的時間更早，更長哦。”
聽到這話，宋德耀一下子就笑了，伸手在她鼻子上點了點，“小機靈鬼。”
糯糯嘻嘻笑了下，爬到他腿上，靠在他懷裏，抱著他的手把玩著。
宋德耀也笑眯眯的，沒有再說什麼。
這一天糯糯沒有跟著宋一銘他們玩，一直都陪著宋德耀，就怕他會心裏不舒服。
等封莫寒下班過來的時候，他倒也難得沒有對他橫眉冷對，隻輕哼了一聲，掃了他一眼，就讓糯糯去找他玩了。
糯糯走到他跟前，等房間的門關上，才撲過去抱著他的腿，對著他一個勁兒地傻笑。
封莫寒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怎麼了？”
以前她不都是看到他就撲過來的嗎？這次怎麼看起來這麼淡定，他失寵了？
糯糯摟著他的脖子，小聲說：“我怕二師父吃醋。”
二師父醋勁兒可大了，在山上的時候，也數他問她最喜歡誰問得最多。
“爸爸，我好想你呀。”
這會兒關上門了，糯糯也不怕二師父會難過，抱著封莫寒撒嬌道。
聲音軟乎乎的，身上的奶香也一下子撫平了封莫寒這些天的疲憊。
“爸爸也想你。”他抱著糯糯坐在椅子上，見桌上放著一堆新文具，也想起了一件事來，“下周一你就開學了吧？”
今天都周四了，也沒幾天了。
糯糯點頭，“是呀。”
見他麵上有些歉疚，似乎是在怪自己忘了這件事一樣，糯糯摸了摸他的臉，安慰道：“沒關係的，爸爸你也是為了掙錢養我嘛，需要什麼二師父會幫我準備的，你不要怪自己哦。”
她不喜歡看到爸爸自責的樣子，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看著小姑娘體貼懂事的樣子，封莫寒表情緩和下來，把她的手裹在手心，點了點頭，“好。”
“還缺什麼嗎？爸爸去買。”
糯糯歪頭想了一會兒，說：“我的符快用完了，爸爸可以幫我買點黃紙和朱砂帶過來嗎？”
“可以，明天我給你帶過來。”說著，他低頭看著糯糯，“後天我放假，帶你出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