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萌而不自知，皺著小眉頭說道：“爸爸，我覺得綠茶哥哥有點可憐。”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看到他的樣子，他父母在他旁邊吵架，吵架內容還是因為他，其中還牽扯到了什麼人命，聽起來挺嚴重的。
最後雖然證明他的清白，他沒有害人，可是被自己親生爸爸那麼冤枉，他心裏肯定也很難過吧。
“而且，喬阿姨說，他會變成綠茶，是因為想要保護他媽媽。”
聽著她說的話，封莫寒微微挑眉。
他後來查過季越這幾年的事，也大概有了了解。
季越這人人不壞，算不上是什麼聖人，但最基本的道德底線是有的，隻不過腦子不好使，容易被人利用。
當年和喬妍離婚就是因為他以前的那些鶯鶯燕燕。
出軌倒是談不上，但那人站在那裏就多的是女人往上貼，他能記得自己已婚的身份不理那些女人，但可架不住那些女人會為了上位跑到喬妍跟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喬妍喜不喜歡他無所謂，單單這事就夠惡心的。
後來有人陷害她，誣陷她打人，正好被季越看到，兩人就吵了起來，隨後便離婚了。
以他來看，喬妍那人不算差，就是脾氣太直，這種人，最容易吃虧了。
他們離婚那會兒小綠茶也有三歲，開始記事了，再加上季越人也沒多靠譜，跟前又沒親媽看著，長歪也正常。
他倒是對他歪不歪興趣不大，見糯糯一臉苦惱，問道：“你想跟他玩？”
糯糯猶豫了下，搖頭，“我聽爸爸的。”
雖然可憐，但也不是她造成的呀，她同情他是真的，覺得他可憐也是真的，但不會因此就覺得她就是該跟他玩，在她心裏，爸爸對她才是最重要的。
爸爸讓她跟他玩，她就去，不讓，她就不去了。
也沒什麼。
聽到這話，封莫寒臉色緩和了些，當下也變得很好說話，“和他玩也可以，看到他頭上冒綠光的時候離他遠點就行了。”
糯糯不會鑒茶沒關係啊，她自帶掛，能直接看到，反而更加一目了然，很方便。
“好，那我就跟不綠茶的綠茶哥哥玩。”
她說道，有些繞，封莫寒笑了一下，“嗯，早點睡，爸爸明天下午可以早點下班，到時候去看你。”
“真的嗎？”糯糯眼睛一亮，一下子坐了起來，小臉上滿是激動。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封莫寒麵上笑意更深，點頭，“嗯，真的。”
“太好啦，我好想爸爸呀，爸爸你都好幾天沒有來看我了，我特別特別想你。”
聽著小姑娘一聲聲說想他，封莫寒的心也軟得一塌糊塗，“爸爸也想你，你先睡覺，爸爸明天就去找你，好不好？”
“好！”糯糯重重點了點頭，“那爸爸也要早點睡覺，不許熬夜哦。”
說到最後，她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嗯，都聽糯糯的。”
父女倆黏糊了一會兒，封莫寒看時間真不早了，這才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上的文件，翻得更快。
今天多看一份，明天就能早點去看糯糯了。
“爸爸早點睡，不許再工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