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誰大姐?”澹台衣冷冷道:“威脅誰呢!”
“芳亭,不能讓他傷害陸劍北!我還能與這小子過兩招,你找機會帶陸劍北走!”蘇九重急聲道:“柳乘風!你有本事來與我過招!挾持行動不便的陸閣主算什麼英雄!”
話音未落,澹台衣手邊的水龍已經纏上了他的身體,他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像是盈盈漂浮在水麵之上一般。
“你劍都拿不住,還逞什麼能?”澹台衣的眼尾閃過狠厲之色,“我今天來唯一的目的,就是帶你活著離開這裏!”
“為何——”蘇九重錯愕不已。
澹台衣不說話,隻抿了抿唇角,望向柳乘風。
“我是蘇九重的道侶,你挾持陸劍北閣主威脅我,有什麼意思呢?”澹台衣說:“你有本事就像扔祁宗主一樣把他扔下山哪?”
“你以為我不敢?”柳乘風冷笑道。
陸劍北的眼睛瞪大了些許,而後淡淡的發笑。
“芳亭,我就是喜歡你這般殺伐決斷的模樣。”他歪了歪頭說。
“陸劍北,你最大的優點,就是無時無刻都能維持著體麵,衣著,還有一絲不苟的發髻。”澹台衣望了一眼他的發頂,意味深長的說:“這點,比九重強太多了,我很是欣賞。”
“有生之年,能再見到你,再聽見你說誇讚我的話,我很滿足。”陸劍北笑著說:“強有什麼用呢,你還不是會選擇他?”
“芳亭!!!不可以!!!”蘇九重大聲道:“柳乘風真的會把他扔下去的!!”
他的吼聲在山頭飄蕩開來,就見柳乘風獰笑一聲,在陸劍北的背後狠狠一搡,陸劍北在縹緲的運氣之中墜落下去,而同時,狂風起,水龍發出怒吼,澹台衣與蘇九重隨著龍吸水般的旋風直衝天穹,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宿光當啷落地。
眨眼睛,山崖上就隻剩下了柳乘風一人,他呆了兩秒,狠狠一跺腳,怒聲罵道:“瘋女人!!居然說走真的走了!!心夠狠的!”
而後他又往山崖下看去,雲氣如薄紗,深不見底,這種高度,若是會禦劍的劍修還有出路,旁人摔下去,定是屍骨無存的。
柳乘風冷笑一聲,撿起宿光,禦劍馳往龍泉峰。
陸劍北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耳畔風聲呼嘯,他在急速下墜,心髒像是被狠狠的捏住,他的雙腿無法動彈,唯有手還能活動自如,他不由自主的攀上了腦後的發髻,那裏還有一根蛇形的青簪。
那是芳亭贈給他的。
臨了了,他還剩這點維係未斷,倒也算是個念想。
他有些好笑,此生皆付煉造之術,從未對人動過心,沒想到一動心,就遇上了這樣一個女人。
縱使待他這般絕情,他居然也不覺後悔,隻覺得不愧是他陸劍北中意的女子。
若為著他和蘇九重兩磋磨,再被柳乘風羞辱,那才叫人不忍直視,他怕是恨不能要羞愧而死了。
這樣也不錯。
他閉上眼,等待著粉身碎骨的結局。
猝然間門,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靈力,如蓮花瓣一樣盛放開來。
身下突兀的出現了藤蔓,交織成網,如秋千般猛地將他兜住,陸劍北翻了個身,發現四周的景致不知何時竟然變了,嶙峋的山崖不再,而是一片鬱鬱叢林,他睡在那藤蔓織成的床上,晃了幾晃,手垂下還能觸及柔軟的草地。
“這是......”陸劍北一時愕然。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芳亭反複即將柳乘風要將他扔下懸崖的模樣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此時顯得格外刻意,陸劍北猛地抬起頭來,看見一個年輕的紅衣女子款款走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