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喘著氣,看著兩人相擁,又哭又笑地抹了把眼睛,他還真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惡戰。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刀傷,用力踹了一腳女恐怖分子的屍體,尋思這是不是個女的,比他媽男的勁兒還大。
褚一諾哭著哭著反應過來顧堯的傷,忙鬆開他,去看他身上的槍傷,還在流血。
“汪北。”她擦了擦眼淚,扭頭喊了一聲。
汪北立馬接受信號,起身過來:“我先暫時包紮一下,幫顧隊止血。”
顧堯握著褚一諾的手,老老實實地凝著她幫他擦臉上的血跡,一雙眼紅的跟兔子似的,鼻子也紅,額頭到太陽穴那塊更是紅腫。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傷,心疼地問:“痛不痛?”
“不痛。”褚一諾笑著搖搖頭,拉著他的手擱好,“你別亂動,你手上的傷還沒處理呢。”
“我也不痛。”
“這是槍傷。”
汪北包紮好顧堯腿上的傷,聽到這兩人的對話,總覺著他不應該在飛機裏,應該在飛機底。
顧堯捏了捏褚一諾的手,跟汪北說正事兒:“現在暫時聯係不上組織,還有一個。”
此話一出大家都分外明了。
還有一個,在駕駛室裏操控著飛機。
“你把人扣下來,我負責駕駛。”顧堯看向褚一諾,“你乖乖聽話,別亂跑。”
汪北一邊繼續手不停地給顧堯處理手上的傷,一邊應下:“是。”
褚一諾眨了眨眼睛:“你還會開飛機。”
顧堯扯著泛白的嘴唇笑了起來,說話有氣無力卻還是那麼拽:“你男人什麼不會?”
……
駕駛室有一道門,然而他們往駕駛室走的時候,發現了一側的另一道門,打開一看裏麵堆滿了炸|藥。
顧堯和汪北麵麵相覷,這個量至少能轟平幾條街。
他關上門,朝駕駛室抬了抬下巴,示意汪北準備。
“砰砰”兩聲,顧堯將門鎖打開,汪北在下一秒便開門進去拿槍指著駕駛座上的恐怖分子,把人拎了起來。
對方完全沒有抵抗,甚至還冷漠地笑了笑,嘴裏振振有詞地念叨著。
汪北沒聽明白:“什麼玩意兒?”
然後顧堯一碰操作係統臉色驀然一變,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
“起降係統被破壞過了,飛機起飛後無法正常降落。”他手上忙個不停,臉色越發的難看。
汪北愣怔地看著顧堯,難以置信地說不出話來。
無法正常降落,就是……墜機。
就在這時,恐怖分子說了一句汪北聽得懂的慕卡爾語言:“司令部,一起死。”
隨即他趁汪北不注意,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過他的頭顱,血噴濺在了艙壁上,染紅一片。
褚一諾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看見倒在地上的恐怖分子,莫名其妙地看向汪北,而汪北卻看向了顧堯。
“怎麼了?”她焦急地詢問。
顧堯看明白了現在飛行的方向,也聽明白了恐怖分子的話,也明白了那滿滿一間的炸|藥的用途。
“反政府軍內亂跟恐怖分子合作,集結大量的人群襲擊戰區司令部,目的是把所有的軍警都引了過去。”顧堯控製著方向,繼續說,“這架飛機加上那一間房的炸/藥,就是一顆可以摧毀所有人的導/彈。”
沒時間多做解釋,但褚一諾和汪北都聽明白了。
明白這種自殺式恐襲的威力有多大,會犧牲多少人。
這個後果實在是難以想象。
汪北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起降係統被破壞,這個首領為什麼還要上來?”
褚一諾說:“因為他的報仇計劃失敗了,隻能上這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