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3 / 3)

就因為這個,她生了爸爸很久的氣,他唯一回來的那次她也賭氣不肯見他,豈料再見便是生離死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看著手裏的另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爸爸真的很英俊,媽媽很美麗,抱著還是嬰孩兒的她。

纖白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著照片,也明白為什麼隻能在家裏看看他們的照片,而不是帶她去祭拜。

因為緝毒警不會有墓碑,而她的母親也被暴露,應該也不會有墓碑。

褚天言說:“後來因為我們在你身上拿到了你爸爸拿命換回來的證據。”

褚一諾掀眸,認真的聽著。

所以那時候那些毒販綁架她和媽媽是為了逼爸爸現身,後來爸爸救走了她和哥哥,毒販拿爸爸媽媽威脅她出來,是因為他們知道證據已經轉移到了她手裏。

“因此讓警方成功一舉搗破了這個大型的販毒集團的所有窩點,以及將其勾結的官商也全數緝拿歸案。”褚天言歎了口氣,娓娓道來,“你爺爺奶奶走得早,你媽媽那邊也沒什麼人了,家裏就你們一家人。我當年答應過你爸爸,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家人,將你撫養長大,培養你成才。隻是沒想到啊,我們本意是不希望你走我們的老路,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血緣傳承吧,你還是堅定不移的走了這條路……”

後麵說著說著,褚天言說起了那個男孩子的事兒,倒是倏然想起了他們當年是有看到他報警的筆錄。隻不過那時受理的不是他們,沒怎麼直接對接接觸,而筆錄簽名欄也隻注意到是監護人的簽字。

末了,褚天言問褚一諾:“那會兒為了保護你的身份不能讓你出麵。既然你現在自己想起來了,你想不想找一找那個哥哥?”

褚一諾垂眸抿了抿唇,抬眼時水潤的眼眸裏淬著格外明亮的光:“我找到他了。”

……

晚上回到家已經很晚了,褚一諾洗了澡出來實在是又困又累,順手將換下來的警服搭在梳妝椅背上,琢磨著明兒睡飽了起來再洗。

躺上床,她正準備關床頭燈,柔亮的一隅燈光正好打在椅背的警服上。

她的目光跌落到那串數字上,想起了褚天言對她說的話。

“雖然你當警察那會兒我們都瞞著你,但現在既然你都記了起來,也應該告訴你了。”

他的目光點了點她警服左胸上的那串數字,語氣格外欣慰:“你重啟了你爸爸的警號。”

褚一諾微微牽唇一笑,隨即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被光暈籠著的蔥白手指“啪”地一聲摁下床頭燈的開關。

人往枕頭上一倒,眼一閉,這一沾床沒兩分鍾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幾點,連自己在哪兒都不怎麼吃的準,就隱隱約約感覺自己的臉頰似乎被蚊子盯了一下,怎麼感覺這蚊子的嘴還挺軟。

她困倦地撓了下臉頰繼續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好像聽到有什麼非常輕微的聲音和動靜,她睡得迷迷糊糊飄飄然,總覺著雲裏霧裏的不太真切。

身體乏累就容易做夢,她一直在做夢,處於夢裏夢外的交替之間,慢悠悠地翻了個身。

鼻息間聞到一股清冽的沐浴露香味,裹挾著極淡卻未被壓住的熟悉薄荷味。

她使勁兒聞了聞,帶著熱量的水汽在身邊縈繞,真實的又好像不是在做夢。

褚一諾撐起重重的眼簾,於暗色中映入眸中的是男人鐫刻般的五官。

迷蒙的視線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上,撞進了他含笑凝著她那深邃如一汪深潭的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