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喝下湯藥,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很快就昏睡過去。王嬤嬤之前被世子打發去守著候爺,抽空回來瞧了一眼,發現夫人不對勁,怎麼叫都叫不醒。
得知是世子親自侍奉的湯藥,王嬤嬤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可她隻是一個奴才,哪裏敢跟世子叫板?左思右想,最後隻好去找陳寶珠做主。
“小姐,夫人喝了藥就一直昏睡,莫不是大夫的方子有什麼問題?”
王嬤嬤說得很委婉,陳寶珠沒聽懂,王嬤嬤隻好咬牙繼續說道:“聽說是世子親自熬的藥,恐怕不太對症,不然夫人怎麼一直不醒呢?”
“大膽!”陳寶珠這回聽懂了,頓時柳眉倒豎,“好你個刁奴,居然敢汙蔑世子哥哥居心不良!給我拖下去打!”
“小姐饒命啊!老奴萬萬不敢對世子不敬……”
王嬤嬤還想分辯求情,陳寶珠沒耐心聽這些,揮揮手就讓人堵住她的嘴,然後拖到院子裏打了二十板子。
王嬤嬤一把年紀,哪裏挨得住,隻打了十下就暈過去了。
陳寶珠看著她的慘狀,心裏覺得很痛快。
世子哥哥風光霽月,人品高潔,向來最孝順爹娘,怎麼可能是王嬤嬤嘴裏的那種惡人?
“繼續打,一下都不能少。”陳寶珠吩咐完,轉身去找她的世子哥哥。
陳寶珠從沒想過要瞞著陳承誌,因為對方在她心裏向來是親切的、可依靠的好哥哥。
陳寶珠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完,陳承誌的心先是高高地提起來,接著又重重地落下去。末了他笑道:“還是寶珠最乖。王嬤嬤可惡,仗著在母親身邊伺候多年,竟然在這種時候挑拔離間。寶珠,打得好!父親和母親雙雙倒下,府裏更不能亂起來,像這種惡奴是該好好懲治一番。”
陳寶珠得到了誇獎,不由的有點驕傲,隻是一想到爹娘,她的情緒又低落起來。
陳承誌見狀趕緊哄道:“那張藥方沒有任何問題,太醫也看過,直誇好呢。裏頭有一味安神的藥材,所以母親喝了藥就隻想睡覺。之前母親醒了一回,隻說了一句話,叫我快去請大哥回來。我想著,母親最近為了大哥的事耗費了許多心神,焦慮得日夜難安。這樣下去如何是好?不如好好歇息,等養好了身子再起來張羅大哥的事也不遲。”
陳寶珠很討厭何田,聽了這話,頓時也覺得與其讓娘一醒來就要把何田接回來,還不如就讓她睡著呢,反正睡覺又睡不死人。
王嬤嬤被打得爬不起來,在床上至少要躺好幾個月,陳寶珠又被哄住了,因此整個候府都落入陳承誌手裏。
沒兩天,候爺就去了,整個候府掛上了一片白。
何田雖然改了姓,但他身為候爺的親子這一點是不可改變的,陳承誌捏著鼻子使人通知他。
何田換上一身素衣,帶著妻女去了候府。
祭拜過後,他發現候夫人並沒有出來待客,陳承誌見他四下張望,趕緊解釋道:“母親傷心過度,如今正臥病在床,因此無法出來見客。”
他拿何田當客人對待,何田也不計較,反正自己也沒把候府當成家。隻是聽說親娘病了,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瞧上一眼。
這下子,不僅陳承誌阻攔,甚至連陳寶珠也跳出來凶巴巴道:“娘不想看見你。你沒聽見嗎?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