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候夫人冷了臉,“她是你嫡親的兄長,怎能流落在外頭?你要懂事一點,等將來你成了親,還得指望他給你撐腰呢。”
陳明珠不愛聽這話,當即反駁道:“我不要他撐腰,我有世子哥哥就夠了!世子哥哥才華橫溢,ᴶˢᴳᴮᴮ將來遲早能當上大官,我才不稀罕指望別人!”
候夫人聞言,險些沒氣暈過去。對她來說,最傷心的莫過於子女不合。
候夫人動了怒,厲聲道:“你口中的世子哥哥是個外人,而且他很快就不是世子了……”
“我不聽,我不聽。什麼外人,反正我隻認世子哥哥這一個。”陳明珠打斷她的話,把白玉馬狠狠地往地上一砸,然後看著那堆碎片得意地笑了起來,“現在你可以拿去送給他了。”
說完,陳明珠拎起裙擺跑出了庫房。
候夫人捂著胸,氣得說不出話來。
陳明珠沒有回自己的院子,一口氣跑去了世子院,找到陳承誌,再三表明她隻他這一個哥哥。
陳承誌一臉感動,說了許多好聽的話,哄得陳明珠眉開眼笑。等送走妹妹,陳承誌的臉就陰沉起來,如同暴風雨來臨前。
絕不可以讓何田再回來,他得想個辦法阻止這件事。
次日一早,候爺用完早飯就騎著馬出門了。他今日的任務是去拜訪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請他們出麵幫自己與嫡子說合。
剛出了府馬兒就躁動不安,像發了狂一般,掙脫了小廝手裏的韁繩,瘋跑起來。
還不等候爺有所反應,他就被甩飛出去,摔得七暈八素之際,馬蹄從他身上踩過,重如千斤的壓力使候爺當場吐了血。
隨行的小廝們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七手八腳地抬著候爺回府,又趕緊去請太醫。
陳承誌做足了孝子的模樣,守在候爺的床前,滿臉擔憂。
太醫很快就來了,一番檢查後告訴候夫人與世子,候爺脾髒破裂,日子不多了。
陳承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雖然的確是他派心腹小廝給馬匹動了手腳,但他的本意隻是想讓候爺摔斷腿,不能出府四處走動罷了。
他真的沒想過要候爺的命。
陳承誌撲倒在候爺的床前失聲痛哭。哭著哭著他就想開了,其實候爺不在了也好,現在他是世子,就能順理成章的掌握整個候府。
他能想得開,候夫人卻想不開,在極度的悲痛之下暈了過去。
陳承誌擦掉眼淚,趕緊讓婆子把候夫人抬去後院,又連聲催促下人去街上多請幾位大夫來。
候夫人沒有大礙,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至於候爺,連太醫都束手無策,更別提外麵的大夫了。
陳明珠什麼忙都幫不上,隻會哭哭啼啼。陳承誌又哄又勸,總算把她勸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後,他就一直守在候夫人的病床前。
候爺已經回天乏術,不足為慮,倒是母親……萬一她醒來非要把何田叫回來,那該怎麼辦?
正沉思間,候夫人醒了,一睜開眼就問:“候爺如何了?”
陳承誌的眼淚說來就來,泣不成聲道:“父親他……”
候夫人頓時就明白了,兩行眼淚落了下來。她吃力地撐起身子,催促道:“快……把大少爺請回來……快去!”
“母親您別激動,兒子早就派人去了。”陳承誌麵不改色地撒著謊,又安撫道,“父親眼下正不好,母親您可不能再倒下了。方才太醫開了藥,兒子去瞧瞧好了沒。”
陳承誌出去了,偷偷地往候夫人的藥裏加了點料,然後親自端過去,親手喂候夫人喝下。
下藥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況且他也沒想過要害候夫人的性命,畢竟對方親手養大了他,他隻不過是多加了點安眠成分。如今候夫人受不得刺激,還是在床上多睡睡比較好,對身子也有好處。至於府裏的這些瑣事事,交給他就夠了。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