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成袞紮布主動求旨,皇上礙於其軍功和滿蒙關係不得不嫁女”,比如“公主諫言朝事觸怒皇上,才被發配遠嫁”。
這些天沈光繼打探到的所有信息,都能用三個字概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公主,慘。
沈光繼知道聖旨已下,便沒有可轉圜的餘地,他還是想聽弘昀親口確認。
弘昀沒多想,以為沈光繼隻是出於故交的關心,笑著點頭,“是啊,對方是剛凱旋喀爾喀部將軍,欽天監已經在算吉時,純安也不容易——”等了成袞紮布這麼多年。
然而弘昀最後半句還沒說完,“啪”的一聲,沈光繼手中茶盞落地,摔成碎片。
“皇上不是最寵愛她麼?為何會讓她撫蒙?!”沈光繼失控地站起來,提高聲音,“還有你們,你們這麼多年兄妹,既然知道她不容易,為什麼不幫她?!還是說她與你非同母所出,你們、還有太子就可以視而不見嗎?”
弘昀被他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
“大膽!”邊上太監擋在弘昀麵前,厲聲喝道,“快來人——”
“你們都先退下!”弘昀抬手阻攔。
他總算覺察出沈光繼態度有異,事關烏希哈名聲,弘昀讓下人退至門外,留他與沈光繼單獨交談。
弘昀擰眉看著她,“光繼,你,難道對純安?”
“我,我——”沈光繼胸口劇烈起伏著,突然跪下,額頭叩地,口中稱呼也換了,“二貝子,你幫幫公主,公主這麼柔弱,她不能去漠北那苦寒之地。”
“這可真是……”弘昀聯想到這小半個月來宮內宮外取代弘暉和自己關係的新流言,一時失語。
真是誤會大了!
一邊是妹妹,一邊是朋友,弘昀食指一下下扣著桌麵,思索片刻,決定跟沈光繼直說內情。
“你應該也打聽到了,純安因諫言才觸怒皇阿瑪被罰,就是因為你的案子,若非純安,皇阿瑪真要效仿先帝興文字獄,你最少是革職流放之罪,菜市口也會多出幾十條人命,更無《清報》廣開言路,教化百姓之事。”
說起這事,弘昀仍是語帶驚歎。
論跟四爺對峙的膽量,還有各種奇思妙想,他這個曾經的探花郎比不上幼妹。
沈光繼喃喃,“竟是公主所為。”
弘昀點頭,告誡他,“光繼,你欠了純安的恩,如今她婚事已定,你再有旁的心思,也萬不能表現出來,讓她名聲受損,給她添麻煩。”
“公主行善事,積功德,更不該受此懲戒!”沈光繼急道,“若要她為此犧牲終身,倒不如讓我去流放邊疆。”
“你再想想我方才說的話?”弘昀見他失了神,繼續解釋,“皇阿瑪連朝政之事都願意聽從純安意見,又怎會對她的婚姻大事草率決定?”
沈光繼被他反問得一愣。
弘昀稍稍放輕聲音,“說句不好聽的實話,皇阿瑪後悔這次罰純安太過,又拉不下臉跟純安求和,所以用你的命、那些漢官學子的命,還有純安的婚事,哄她開心。”
“哄她,開心?”沈光繼不敢置信,“為何開心?”
“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弘昀無奈歎道,“我們倒是想純安嫁在京中,可都五年了,也沒讓她改變主意。”
沈光繼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
弘昀不至於編出這樣的故事來騙他。
他回過神,再度叩頭,“求二貝子,讓我當麵拜謝公主救命之恩。”
“你想眼見為實?”弘昀沉吟,“也罷,純安前幾日還問起過你和你母親近況,若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