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花見昨天在晚間新聞裏看到的一段內容。雖然主持人的聲音低沉且正經, 表情也嚴肅得很,說得簡直就像是真有這麼一回事似的,但這內容不管怎麼聽,都不像是什麼正經的新聞播報嘛。
花見自動把這條新聞納入了“不在愚人節當天出現的愚人節笑話”的範圍之中, 並且毫不在意。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 她親眼看到睡在身邊的中也長出了一對赭色的、毛茸茸的……
……貓耳朵。
花見懵了。她懷疑自己還沒有睡醒, 所以才一不小心把睡夢中的貓咪形象和中也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但盯著中也看得越久, 花見便就愈發清醒了。她也終於意識到, 自己不是在做夢;昨天在畫麵中聽到的新聞,也不是什麼愚人節笑話, 而是確確實實的現實沒錯。
花見還是很懵。想要伸手摸摸中也的耳朵,但又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傳染到貓耳病毒。
謹慎如她,選擇了另一個方式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她抽出一張紙巾,蓋在中也的貓耳朵上,無論是小心翼翼的動作還是謹慎的神情,都像極了沒有戴手套所以隻能用手帕接觸犯罪證物的警察。但這種方式確實是成功隔絕了所有感染病毒的可能性。
隔著一層紙巾所觸摸到的貓耳朵,手感難免有點尺度,但是摸起來確實是相當舒服。
和橘子汽水的耳朵一樣,花見想。
至於貓耳擁有者中也本人,這會兒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腦袋上多出了一點什麼東西——估計他也想象不到。不過這對貓耳朵倒是很調皮,輕輕地抖了抖,發出很輕的“啪啦”一聲。
抖了一下——甚至抖了一下!
而且和自家的兩隻貓抖耳朵的聲音是一樣的!
花見瞳孔地震,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曾幾何時,她曾鬥膽地肖想過,如果中也長出了貓耳朵,那會是什麼模樣,但她真沒想過,自己居然真的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這一幕。
幸福來得好突然,花見快要暈過去了。
不過,她也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可愛的貓耳朵,長在了中也腦袋上,怎麼偏偏會顯得這麼澀呢!
花見的小腦袋可恥卻自覺地產生了一噸的黃色廢料。
對了……既然有貓耳朵,那會不會有貓尾巴啊?
好想看一看哦。
一噸黃色廢料突然就翻倍變成了兩噸的黃色廢料。
花見抿緊了唇,沒有猶豫太久,便決定將這個想法付諸於實際。她躡手躡腳地起身,盡量不吵醒中也,與其同時飛快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又掀起了中也的上衣,動作小心且謹慎,完全沒有碰觸到中也的任何一處肌膚。
與此同時,她那不爭氣的想象力已經給她腦補出了“中也的貓尾巴輕輕纏在她的腰上”這種澀澀的場景了。
然而不管怎麼看,中也的背後都長出沒有貓尾巴。
她的腦補,大概也就真的隻能夠停留在“腦補”這個階段而已了。
“嘖……!”
現實情況未免也太讓人失望了。花見憤然把被子重新蓋上,氣得咬牙切齒。
這番動靜吵醒了中也。他翻過身,撓了撓頭,又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
啪啦——耳朵又抖起來了。
“你怎麼醒得這麼早。”
帶著困倦的睡意,中也這麼說著,向花見伸出手,本是想把她擁入懷中的,然而她卻分外警覺地逃下了床。
“離我遠一點。不許碰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