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從什麼時候起就表現得心不在焉了,但他大概是沒有聽見自己剛才的小小抱怨,對此花見倒是很慶幸。
不過中也那心不在焉的表現,她就無法慶幸了。她試著喚了中也一聲,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依舊是盯著電視機,盡管上一段錄像早已經結束,屏幕也已轉為黑色,能看到的隻有倒映在屏幕上的模糊人影而已。
“前輩?”花見雙手捏著哲學家的兩隻爪子,輕輕地在中也的腿上撓了兩下,堅持不懈地呼喚著他,“前輩前輩前輩?”
在哲學家的“幫忙”之下,中也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怎麼了?”
“我還想問您怎麼了呢。”花見小聲嗔怪著,“您為什麼突然開始發呆了?”
“呃……沒什麼。”
中也扯了扯嘴角,將話題搪塞過去了。
他並不想說自己是因為剛才的錄像帶而失了神。
就算他表現得再怎麼自然,花見也能感覺到他這是在藏著些什麼。她下意識地想要多問幾句,話到嘴邊卻又停住了。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攥緊拳頭敲了敲他的手背而已。
時間也不早了,中也不好意思再在早川家多叨擾太久。他站起身,正想向長輩們道別,卻被外婆叫住了。
“這麼晚了,外麵很危險的哦。”外婆握住中也的手,語重心長地勸著,“這幾天就在我們家住好了。反正你明天也要過來的,不是嗎?正好省點麻煩嘛。”
“對啊對啊。”惠子也在一邊幫腔。
此話一出,異議最大的不是當事人中也——而是花見。
她拍著桌子,無比認真地抗議著這個提議,把每個字都說得擲地有聲:“現在一點也不晚啊!而且我們這邊的治安也不差,中也不會出事的!退一步說,就算治安差得不行,他也絕不會遭遇危險!”
這可不是什麼誇張。這真的是事實沒錯。
港口黑手黨的戰力天花板中也怎麼可能在青森遇險呢?
但她人微言輕,提出的抗議也沒有多麼的響亮,以至於完全沒能說動外婆和母親。而直麵著長輩熱情的中也,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隻能無奈地笑著。
花見忽然意識到了孤立無援的糟糕性。她慌忙尋求起了外援的幫忙。
“爸爸,你快說兩句嘛……呃。不是。你怎麼已經喝上頭了?”
花見看著醉醺醺的父親,難以相信這個酒量相當不錯的男人今夜居然被兩罐啤酒給放倒了。
顯然她並不知道,人在心情糟糕的情況之下,是很容易就會醉倒的。
外援根本沒能派上用場,而人微言輕的花見也完全沒能扭轉外婆的母親心裏的小九九。
這場姑且算是爭論的對話,以中也留宿早川家的結果告終。
“小中就睡見見的房間吧。雖然房間不大,但是打個地鋪的空間還是有的。”
這簡直就是意料之中的結果,畢竟家裏唯一的一間客房已經隸屬於外婆了,所以花見的房間理所應當地分配給了中也。
花見覺得自己簡直是被惠子安排得明明白白。她也不想多辯解什麼了,隻悶悶地點了點頭,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有多麼不情願。
但她也並不是因為中也住在家裏而心生抗拒,她隻是……
……好吧。她自己也說不清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總而言之,還是乖乖聽從安排比較好。
花見的房間就在一樓,正